最新崛起的大梁新贵楚南,带着大梁皇帝的密旨拜见了扶桑山大宗师的消息,在有心人的宣扬下很快就在颍州传播开来!
颍州由于超然的地位才有了如今的繁华,几乎所有颍州人都已经习惯了现在安定的情形,如今天下又是乱局将起,不能不让颍州人对任何变化都有种本能的畏惧和戒备。
时隔数十年来,大梁又一次派出了特使密会大宗师,总不可能是大梁皇帝想要问声好而已,定然有某些大变化要发生。
消息传开,许多人惶惶不安。
不管颍州如何繁华,不管城中多少巨富,不管颍州的影响是何等的重要,颍州城的命运从来都是牢牢掌握在扶桑山大宗师一人手中!
如今的颍州,就好比怀抱巨金的孩童,扔掉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失去大宗师的庇护,怕是也保不住。
一时间,整座城的人都忐忑的看向了扶桑山方向,等着那位大宗师对颍州命运的最终裁决!
………………………………如说颍州哪个对扶桑山大宗师接触大梁皇室最是惶恐,当然是颍州城主。
城主府。
贺兰山将扶桑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己父亲。
颍州城主贺齐听完就皱眉,失声问道:“空白的圣旨?!”
“嗯……”贺兰山点点头,轻声说道:“孩儿亲眼所见……”
贺齐长长叹息一声,脸上忧色更浓,唏嘘感叹道:“空白的圣旨啊……果然是强如大宗师也拒绝不得啊……大梁的皇帝真是下足了本钱啊……。
贺兰山抿抿嘴,小心说道:“眼下乱局已成,颍州无力独善其身,只有偏向大梁一路可走……师父也不会将颍州抛下不管,父亲也不必太过忧虑……”
“幼稚!”贺齐皱眉训斥,摇头叹息道:“若是如此简单,大梁皇帝又何需在这种时刻将那楚南从西北召回来?!更不用带什么空白圣旨……你知不知道,盖着玉玺和大梁皇帝私章的空白的圣旨有何等的意义?””
贺兰山是颍州城少城主,也是扶桑山的大弟子,实在不喜欢父亲和师父暗暗对抗,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低声说道:“父亲……若是没有师父守护,颍州早就沦为大梁的附庸……如今师父要为了颍州远赴西域刺杀教皇,您又何必……““闭嘴!”
贺兰山叹息一声,低下头。
贺齐有些烦躁的挥挥手,低声吼道:“守护?!二十年前颍州有不错的机会和大梁讨价还价,为父已经都已经和大梁的几位大人物商议好了,在不损颍州根基的情况下,慢慢归入大梁……可是却没有想到最后被他一句话就推翻,反而去支持那沈石!!从此为父在颍州内外,颜面威严丧尽,还被大梁京城许多人记恨嘲笑!……颍州,也彻底的沦为他一人的玩具!”
扶桑山大宗师威望极高,就算在城主府,贺齐说起些陈年旧恨,也小心翼翼不敢大声。
贺兰山看了看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贺齐幽幽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修的无情之剑,讲的便是绝情绝姓么?……只有我,才是真心为了颍州好!”
贺兰山早就知道父亲一向敌视扶桑山,这些年私下里的小动作极多,却没有什么效果,低头说道:“可是,师父就要去刺杀教皇了……那可是天下第一大宗师!”
贺齐冷笑道:“若是他真为了颍州着想,最好在扶桑山呆一辈子不下山,而不是掺和进天下乱局!”
说完又看着贺兰山,缓缓说道:“当年沈石叛乱,扶桑山便一手将颍州拖入了泥潭……现在你师父下山,不过是二十年前的重演而已……说是去硬撼教皇,更多的怕还是趁天下大乱去了结个人恩怨…若是他回不来,颍州还有和大梁讨价还价的余地么?!……当年也是这般……他……”
贺齐也是有枭雄之资,但是有扶桑山在,这些年便只有憋屈做狗熊的份了。
贺兰山听完了父亲发泄积郁数十年的怨念,见父亲又要说更隐秘的恩怨,不觉打起精神。
贺齐却没有说下去的兴趣,无趣的挥挥手,岔开话题咬牙说道:“颍州绝不能沦为他一人的玩物……这件事情若是城主府不能参与,我宁愿搅黄了它!”
说完又看着贺兰山,不容置疑道:“你和那楚南交情不错,再去请他………京城乱局为父也看不透,但是楚南此人绝对是关键人物……不须多问,我自有安排……下去办吧!””
贺兰山怏怏而退。
………………………………杨瑜心思诡异难测,从扶桑山回来热情主动温情款款,真的欢好之后却又恢复了平曰的模样,恰到好处的和楚南保持着距离。
楚南有种挫败感,有些不解的看着杨瑜说道:“瑜儿,你这又是玩什么?”
杨瑜古怪的看楚南一眼,小脸绷得紧紧的,还是笑了出来,上前去摸摸楚南的脸,笑着说道:“只是提前适应一下,省的回到京城被人看破了……”
楚南讶异的看着杨瑜,轻声说道:“杨家那里我会去说的……”
“呵……”杨瑜摩挲着楚南的下巴,轻轻的靠在楚南肩上,淡淡的说道:“大姐和杨琳都嫁过去已经杨家能忍受的底限,毕竟杨家也是大族……虽然我不是杨家人,但是外人可不知道……再嫁过去一个,杨家真的要沦为笑柄了……”
楚南皱眉,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