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当引起广泛关注的江南大案终千在粱帝有意亢意乱泌,慢慢的趋于隐蔽,甚至很多人还依旧想着怎么举着北伐大胜的旗号狂拍梁帝马屁,却根本没注意到江南案已经低调的画上句号。
梁让,江南案的主管大臣。终于还是保住了右都御使的位子,当然他要感激当前的局面,毕竟若是撤销一位三品大臣、都察院的二把手想不引起关注都难,只是由于他的各种不作为给了楚南太多的机会去借机生事。因而被罚俸三年,被当做大梁臣子脸面的品阶也变为从三品,着实让其肉疼不已。
而不知应当说是大快人心还是闯下大祸的楚南被梁帝狠狠的批驳了一番。撤去了五品御前侍卫的官衔,甚至连禁卫营的身份也被揭了去,对于一个小刚刚事业起步的人来说,不可谓不凄惨,也总算给了心怀不满的各方一个。交代,毕竟是楚家的出来的。谁也不好逼的太狠,真撕破脸了楚原可不是好惹的。
谁都看得出来,梁帝不想把事情搞大,或者应该说,梁帝还在做着北伐第一人、永载史册的美梦,在这个时候不允许人再触霉头,而楚南那是莽撞知,意外造成了即成事实。即便梁帝心中恼怒也得压着。如果还有第二个楚南,怕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其实,京城内外的大人物们对楚南梁让这些人的处置并不是很在意,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有心闯出个锦绣前程却搞砸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就是晋升望、怕是要守一辈子都察院的官场老油条。相比于这些,他们或许更关心张家倒下一半之后,能不能狠狠的在那块肥肉上咬上一口。为家里添个进项。
等到粱帝宣布由大学士王阳明、左都御史于守拙负责重新分配张家遗留下的巨大资源和生意,终于让各方欢呼雀跃,兴冲冲的开始各使手段,准备享受这一番餐餐盛宴”
至于,张家。早就被遗忘在脑后。只有少数人才会记得,梁帝念在张家为国多年,封赏了张家的新任家主,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旁系一个爵位,算作是个安慰。
大粱年前最后一桩事情终于画上句号,让数人长长的出口气,不管如何剩下的便是如何继续配合着梁帝的好心情欢庆北伐胜利,当然。还有准备迎接新年。
而在这时,雍州的镇守大将军楚狂的夫人经过艰难跋涉,也终于来到了京城,正直勇猛的楚大将军终于不用再独守空房了。
楚狂被对着不停打趣自己的楚南皱皱眉头,向自己夫人那边看了看。低声道:小心你嫂子听到,胡说什么呢。”
楚南笑着看了看,楚月和杨梅正陪着楚狂的夫人方筝说这话,虽然方筝出身破落的小贵族之家,却自有一股雍容气质,笑语盈盈,在楚月杨梅面前依旧神色从容,虽然并不相熟,却依旧言笑忌,一点不见紧张。
杨梅看着楚南看向这边,翻翻白眼扭过头去。楚月抿嘴轻笑,拉着方筝的手嘀嘀略咕的将前几日杨梅因为和楚南闹别扭被误会怀孕、老夫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逼着杨梅生孩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方筝也吃吃的笑着,早就听说自己那位小叔子不同凡人,没想到他的夫人也是这般有趣,只是想起来自己进楚家五年依旧没有生个一男半女,心中也是暗暗叹气,脸上的笑意也勉强了许多。
杨梅心思通透,看着方筝的神色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犹豫一会在方筝耳边说了什么,方筝听罢神色讶异,只是再看向楚狂的眼神便有些不善。
楚狂莫名其妙,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又哪里惹到方筝了。索性先放在一边,反正现在有楚南等人在场,不用担心会发飙,回头皱眉对楚南道:“江南的事情总归是结束了。虽然陛下处罚了你,未必不是对你的一种保护,你要知道你在江南的事情可不知道惹了多少人记恨。”
楚南点点头,笑道:“你就不需要担心我了,我心中有数的。倒是你。雍州新军的事情怎么样了?”
楚狂自嘲的笑笑,也不再为楚南操心,叹息道:“雍州新军的数目不能再增加。我也只能每天去军机处烦那几位大人,至少要掏出来些精良的军备来,新军没有战力。有了好兵器或许就能多个活下来的机会。”
楚南嗯了一声,虽然梁帝对臣子私下跑官卖官深恶痛绝,但是军队毕竟是特殊的存在,有他独有的规矩,像楚狂这样算是正常的,每到年关,军机处、兵部大门外那些粗豪的将军便开始扯皮撒泼,为来年自己麾下的士率讨些好处。每年看那些耿直又狡猾的将军们在军机衙门前大打出手也是京城百姓的一大爱好,而楚原就是兵部尚书,楚狂又在北伐楚南看着楚狂频频看向方筝。起身笑着低“久别胜新婚啊,我就不打搅你们亲热了。楚月看到楚南起身也是笑着对方筝说道:“大嫂旅途劳顿,就好好歇歇,我已经命人准备好家宴,晚上再请嫂子过去。”
方筝留了几人几句也不再勉,将人送到门外挥手告别。
楚南轻声问道:“你们和大妓说了什么?我怎么看着大嫂看着大哥的目光相当不善啊
楚月嬉笑道:“当时怪我嘴快,说起嫂子怀有身孕、奶奶送补品的事情。却是忘了大嫂对于这个有心结,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