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眼对眼,武皇稍一停顿,摇了摇头,淡笑道:“不会,我们之间的友谊不存在假象。”
“这就对了,我只是对灯蝶行事有所怀疑。也因此在九层莲峰之上谈论天下事,才将天下事越谈越混乱。”宛若未曾察觉武皇言谈之中的稍一犹豫,一页书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道:“灯蝶利用你我情谊,致使天下大乱,脱出吾之掌控。待吾下定决心之时,已是阻止不及。”
“所以你才安排素还真失踪,而你自己也借八口山诈死脱身,暗中布局?”
杯中之茶渐空,越是交谈气氛愈发凝重。一页书放下茶杯,起身一叹:“不错。灯蝶终归被自己的聪明所误。人生一世间,如白驹过隙。数十载雄图霸业,转眼成空。世人又有几人识得自家本来面目呢?唉……”
“哈,幸亏一切噩梦都已经过去,我也重新掌握了集境。从此以后,集境绝不侵犯苦境。就像你我之间的友情一般,永不变se。”
“只怕苦境,尚未脱离‘苦境’啊!”
低叹好似意有所指,武皇修长白眉向上一轩,眯眼轻咦:“哦?”
“在苦境作乱的毒瘤,尚有三途判与魔域的余孽,甚至还有其他境界的分子,苦境多难!”
其他境界的分子,一页书你是在提防我吗?武皇闻言神se凝重,直视一页书,朗声笑道:“等我处理好集境内务,我定会倾力帮你平定苦境。”
涉及苦境安危,一页书从不怠慢,右手轻抬道:“嗯,道友,原来你不是专程来找老朋友闲聊吗?”
“当然也是。一棵枯树与一块烂石能够死里逢生,应该更加惺惺相惜才对。所以我的帮助你也应该坦然接受,不是吗?”最后三字,武皇稍稍加重了语气。
一页书心思一动,双目微闭:“道友好心,一页书怎会拒绝?”
“哈,那就如此说定了。”
话音方落,一抹蓝白之影飞速窜上云渡山。来人倒提一柄魔兵,魔气隐隐透过剑身而出。观其眉目清俊,又无半分邪se,与手中邪剑呈现鲜明对比。武皇一直留心一页书神se,眼见一页书似有不悦,若有所思地试探道:“不速之客上门,一页书你要如何?”
一页书正视来人,双方互看一眼,各了内心所思,淡然说道:“阁下前来云渡山所为何事?”
不用见素还真的ri子真好,还是书大这里让人安心。至于代自己去吊唁崎路人的人……唉,真是造孽。不过此刻还是按照定好的计划行事要紧,闻人然冷漠地回应:“寻仇而来。”
“云渡山非是江湖寻仇之所。”
“百世经纶名震中原,按理来说,在下本不该上门寻衅。但武皇与吾有杀师之仇,请恕晚辈放肆。”这话说完,闻人然内心一阵哆嗦。忆老头真不是在咒你,而是客观需要啊!你一定会理解的对不对,绝对会理解的,必须得理解啊!
另外一边,武皇自是不知闻人然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心中甚是疑惑。这人竟是为自己而来,是偶然还是必然?而且光说杀师之仇,未免太过笼统。一页书在前,却是不好急躁行事:“吾非好杀之人,阁下还请直言。”
不好杀……那集境刚刚上了仙山的三宫该找谁哭去。身为一境雄主,果然脸皮厚度亦非常人可及。闻人然微有些苦恼,一页书前辈还是念着旧情,奈何武皇没有回头之意啊。
闻人然冷声一笑,随口从过去那些死鬼里面挑了一个说:“武皇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数十门派掌门与你论武失败,纷纷羞愧自尽的事,我想还没那么容易被忘?家师雷白秀正是其中之一。”
当初武惭天下人,谁又分得清是哪门哪派的后人。雷白秀……隐隐有些印象。不过若真是如此,倒是很有可能。武皇再观闻人然手中邪兵,一页书纵使对自己心有所疑,也不会拿邪物试探。心思一定,武皇道:“哭遍侠客之名的由来,武皇怎敢忘却?过去论武之事吾虽光明磊落,但诸位武林同道身死,确是苦境武林一大损失。你有替师报仇之举,吾可理解。”
“何必假惺惺。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也不可能活过来。今ri我来云渡山,就是想见识能与百世经纶齐名之人,是否有相当的能为。若是欺世盗名之辈,休怪我出手无情为师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