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赶来的交警大队副队长周胜,本来是为紫婷几个出头的,没想到,彭鲁居然搬来赵副厅长替出头,这位副厅长没少来羊城市的公安系统开会讲话,周胜认识他。所以周胜不敢管闲事了。
可是,市局的那位副局长问他:“周胜,你说说,这儿究竟怎么回事?”
见局长问话,周胜吞吞吐吐说:“赵副厅长,王局,我……我也是刚到,正在了解情况。”唐浩东见到周胜十分为难,这也难怪,对方是省公厅的厅长,级别太高了。看来,这是真的不太好办了。
赵副厅长厉声说道:“简直是目无王法,先把这几个人抓回你们公安局,严加审讯一下他们的身份再说。”
紫婷和刘思佳吓坏了,没想到练个车,惹来这么多警察?数一数,对方阵营,足足四五十人,而且好多警察都带着枪。紫婷急忙对晓芸说:“韩芸,事情闹大了,你赶紧给你爸爸打电话吧。”
晓芸不慌不忙,迈步走到那位副厅长的跟前,开口道:“赵常怀,你对真相一点都不了解,上来就抓人,谁给你的权力?我劝你,这个案子你最好不要管,如果你真的要管,就要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哪些不长眼睛的东西在这里闹事。”
晓芸这一嗓子,喊得赵副厅长心中一凛,眼前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居然能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就在心里有怵了,这个女孩又是谁?看她的穿着,和模样,实在看不出任何端倪。可是,这个女孩又实在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彭鲁有点着急,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赵厅长,真相都在这儿摆着,是他们先开车撞了我内弟,好多人都可以作证的。他们不赔钱就想走人。还说和这位冯队长是亲戚,仗着这点关系,就想逃避法律的制裁,我来调解,也被打了。”
周胜在一旁听了后,吓了一跳,彭鲁这是恶人先告状啊,他心里凉了半截,他知道这位赵副厅长的能量,只要跟市局打个招呼,三天之内,自己保准连降三级。马路上当交警去。想到这儿,脊梁骨冷汗都流出来了。
晓芸见这个彭鲁实在不讲理,就气呼呼地说:“你歪曲事实,今天这事本小姐亲眼目睹,是你的小舅子碰瓷想讹人,然后进门来调戏我朋友,我东哥这才揍他的!你们俩就是一堆混蛋。赵副厅长,你要是不分黑白,那你也是混蛋。”晓芸发飙了,跟对方针峰相对,一点都不示弱。
唐浩东心里也纳闷,晓芸明明知道彭鲁和这位赵副厅长关系不一般,还敢这么骂他,这丫头吃什么药了?这么牛。
赵厅长越是被骂,心里越觉得不踏实,他一直在琢磨,这个女孩子又是谁?彭鲁被晓芸骂了个狗血淋头,气得浑身打颤,“小丫头片子,你们打了人还这么嚣张?厅长,下命令抓人吧?今天这个面子你要是不给我找回来,我和我媳妇就不活了!”说着,一劲的给媳妇使眼色。
陈芳会意,立刻拉着赵厅长的手,一把一鼻子一把眼泪哭诉:“老赵,你倒是为我弟弟做主啊。他们打了人,哪里能白打啊?”
晓芸哼了一声,说:“东哥,不理这群疯狗了,我们走吧!老板,结账!”
饭店老板就在一旁看着,根本不敢过来结账,今天,自己这小店一下子惊动这么多大人物,他哪里还敢上来要饭钱?彭鲁跑过来挡在那里,“小丫头片子,嘴巴骂人这么狠,我看你就是没教养。把你父母叫来,说清楚再走!”
陈芳一劲的缠着赵厅长哭闹,赵厅长就发话说道,“你们几个不能走,一起去局里录个口供吧!”
赵厅长下了命令不让走,那帮警察立刻纷纷拔出手枪,堵住道路,就等赵厅长一声令下,把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拿下。
晓芸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姓赵的,作为一名厅级干部,你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威胁人民群众的?我问你,如果你在外面吃饭,忽然有一条疯狗冲过来咬你一口,你还要跟他一起去畜医站么?”
“你这姑娘,你……说话太放肆了!”赵副厅长已经不能再容忍了,马上下命令:“统统抓起来。”巡警队冲过来就要执行命令。
“等下。”晓芸忽然大喝一声,然后掏出手机,她瞪着赵厅长,“你先别着急抓人,刚才你们不是说我没教养吗?这是我爸的电话,你跟他说!”
晓芸马上拔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一点也不客气,“喂,我现在在羊城市,被公安厅那边一个叫彭鲁的疯狗咬住了,还那个姓赵的副厅长,要抓我进警局问话呢,你看着办!”说完,把手机交给赵副厅长。
本来,赵副厅长就怀疑,这个小丫头年纪这么小,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定是他父母经常挂在口边。赵副厅长去年还是省公安厅的政治部主任,今年刚刚升到副厅长的位置。他心中也害怕,这小妞万一是某位省委常委的直系亲属,或者非嫡系亲属,自己都惹不起啊。
看到晓芸把电话交给自己,他狐疑接过电话,电话那边对方只说了一句,赵副厅长立刻傻眼了!混迹官场多年,在羊城市,可以说几乎没有他搞不定的事,可是,没成想今天在这儿遇到的这件事,如此麻烦,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抛弃陈芳这个情人,也绝不敢趟这浑水。
对方并没有报姓名,而是简单滴说了一句话,“常怀,你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长怀混了这么多年公安系统,他只不过一副厅,并不是省委常委,只有他们厅长才是省委常委。才能跟那些省委大佬混迹一起。不过,他也有机会与省委大佬们接触。故此对这些大佬们的家庭情况,还算是略知一二,可要说十分熟悉,自然也谈不上。
“报……报告,韩……”赵长怀电话接了一半,就看到他不停地擦汗。嘴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不住地说:“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