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哦!我不怕的。”
马太太说:“那麽我可以进来坐坐吗?我很怕黑。”
她说怕黑并非没有道理,因为佣人突然辞工走了,还来不及再请一个。这个时侯,女佣人已是不容易找了。马先生又不在家,屋里只有她和我两个人。
马太太一进来,就坐到我的床上。她幽幽地说道:“我那个老公,假如也像你那样喜欢我就好了,他在那边有个女人。”
这一说,我是很难回答的,到底那是她的夫妇间事,我总不便加以置评的嘛!
她又说:“看你多麽好,你没有女朋友,都不乱找女人!”
“我┅┅”我张大嘴巴,实在是没有甚麽好说的,平时招呼两句还是很自然,坐在一起,却是谈不出甚麽来了。好在马太太自说自话,我才不会太不知所措。她靠在我的床上,我坐在床尾,她竖起了一条腿。她是穿着一件长到大腿中段的睡袍的。这个长度,人一坐了下来,衣脚就已经升得很高,其下的春光就尽露在我的眼底。
假如此刻要我站起身,那我是必然会丑态毕露的。
马太太就这样闭着眼睛靠在那里,一时之间又不再讲话了。我则是真想挨上前去把她拥住。但是我又不敢如此做。我对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缺乏经验了,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入手才是对的,假如做得不对,那就很不妙了。
过了一阵,马太太又张开眼睛对我说:你这里真热,我不能穿这麽多衣服。”
我这房间实在是太小了,做起事情来甚不方便,一旦动起来,假如不是撞墙就是跌到地上的危险,因为床也是单人床,两个人是不够用的。
我不敢说出来,她却提出来了。她说道:“你的床太窄了,而且又硬,还是到我那边去吧!”
到了她的房间,那里果然是很舒适,房间大,床也宽大,又有冷气。在冷气之中,烦热尽消,本来身体是热得非洗一个澡不可的,在清凉之中又觉得不必如此了。
我实在难明,为甚麽马先生要冷落她呢?
其实此刻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假如马先生在半夜三更同来呢?他并不一定是在白天回来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通常是甚麽时间同来,因为我白天返工,放工回来後不久就睡了,有时放工同来已经看见他在。并不知道他是甚麽时侯回来的。只是当时我也没那麽细心去想到这个可能性。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过来了,仍然是在马太太身旁,房间仍亮着灯,不过的窗子外已有白白的光照进来,在这样的光线之下看她,又是更为动人。
她张开眼睛,说道:“怎麽是你!”
她这样说,便使我吃了一惊,因为她这即是说昨夜她毫不知情的了。我几乎吓得软了下来,不过这时的我正是年青力壮,血气方刚,是没有那麽容易软的。我只是停在那里不动,像等待着判决。她却又并没有反对,只是闭上了眼睛呻吟起来。
休息了一下之後,她说道:“我还以为我昨晚是做梦,原来是真的!”
她这样讲,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昨夜她是酒气很浓,而且亦是饮醉了,但似呼又并不是醉得那麽厉害,讲起话来总是有些纹路的,起码她就有教我如何做。一个人醉了又怎能教人呢?
她笑着说:“我饮了酒之後是很怪的,完全变了另一个人。”
我说道:“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
“这其实也不是你的错。”她说:“你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昨夜究竟发生甚麽事情呢?你详细告诉我吧!”
我一五一十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她红着脸说:“这更怪不得你了,男孩子,怎麽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