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慢慢站了起来,轻声对敬臣说:“咱们该上路了!”说完,领着敬臣出了屋子,上了门外的马车。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队伍离开兵营,行走如飞般地朝山外奔驰而去……
后据小道消息,皇太极回朝后,去见父汗汇报工作,见了父汗后,生怕父汗惩罚他。可是在见到父汗后,他的父汗一字未提这事,他以为是在考验他,就想主动坦白。没想到,提起和福晋有关的话题后,父汗的脸上竟然是一片茫然,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父汗看见皇太极戴着手套,觉得很奇怪,追问后,皇太极谎说手受了伤,勉强应付了过去。
福晋得知皇太极到了宫里,兴奋地去和他见面,可看了皇太极的脸,吃了一惊,当着大汗的面又不敢问是怎么回事。皇太极背着大汗用手势提醒福晋,福晋用手势回答皇太极,意思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太极又偷偷伸出了一个手指,福晋看到了大红的指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福晋这一笑,惊动了大汗,大汗走上前后脱下了皇太极的手套。
当大汗看到贝勒的指甲竟然染了色,愤怒了,臭骂了皇太极半天,说他没出息,竟想学女人的样子,令他立即反省、用刀将颜色刮除。
皇太极恨透了福晋,认为福晋是在故意捉弄他,从此,不再和福晋往来。
那颜色哪能刮得掉,皇太极整整戴了一年的手套,新指甲长出后,他才脱了手套。
留在他脸上的腮红,也长在了上面。不过,那红变得小了一些,陪伴了他一辈子。
时间不长,敬臣、雪凌就领着车队走出了大山。又走了一阵后,一个侍女跑到敬臣的车前,告诉敬臣,雪凌让他回到原来的那辆马车上。原来,敬臣因福晋对皇太极的态度,生气、吃醋,坚决不和福晋乘坐一辆马车,就单独坐在了另一辆马车上……
敬臣还在生气,他想起福晋雪凌对待皇太极的态度就觉得心里发疼。他给侍女摆摆手,让侍女走了,他却没有下车。
刚才的一幕一幕,又呈现在他的眼前,尤其是皇太极抚摸雪凌的脚的那幕,让敬臣咬牙切齿。他不但恨皇太极,也有些恨雪凌。
车又走了一阵后,突然停下了。敬臣正想下车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雪凌掀开车帘走了进来。
敬臣装作没有看见雪凌,眼睛朝车窗外边看去。雪凌笑笑没有吭声,坐在了敬臣旁边。
“怎么了?”雪凌摸了一下敬臣的耳朵。
“没事!”敬臣边说边拿开了雪凌的手。
雪凌又用手指捏住了敬臣的耳朵:“没事怎么耳朵发烧?”
敬臣又用肩膀把雪凌的手弄开了,没有做声。
“夫君,我想让你抱抱我!”雪凌一边说,一边撒着娇向敬臣怀里挤来。
敬臣用双手推开了雪凌,可雪凌又挤了过来,敬臣就伸出双手,推着雪凌,不让她进入自己的怀中。
僵持了一会儿,雪凌不再往敬臣怀里挤,扭过身去,朝窗外看去。
敬臣也把身体扭向了另外一扇窗子。
一会儿后,敬臣偷偷看了一眼雪凌,见雪凌的姿势一点都没改变,像个玉雕似地一动不动,眼睛一直在看着窗外。
又过了一会儿,敬臣又扭过头偷看雪凌,看见雪凌在掉泪,立即就心里没了底。
雪凌发现敬臣在看她,站了起来,要下车。
敬臣也站了起来:“怎么,要去找皇太极?”
雪凌扭过了头:“是的!你也想跟着去?”说完泪水就大把地流了下来。
敬臣走到了雪凌面前:“去吧!去吧!没人拦你!我才不稀罕跟你去!”
“你躲开!”雪凌让敬臣让路。
可敬臣不让:“我在这儿碍你什么事了?你走你的!”
雪凌从左边走,敬臣就把身体扭到左边,从右边走就把身体扭向右边,雪凌从哪儿也过不去。
“你脸皮咋这样厚!你让我走!”雪凌想推开敬臣,可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