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向宣一走就是两个月,这期间内一点消息都不曾有过,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在他扰乱了别人的情感后大步离开的悄然中流逝。
不知道他是否受伤,任务完成得怎么样,还有多久才能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无所知,只有白白担心的两个月,白秋楹拼命工作着,她想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暂时忘掉那些担忧,那些烦恼,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坚硬的心也会出现缺口,所有的无助孤独都会倾泻而出。
白秋楹拼命三娘,日渐消瘦的模样,看在柳忆等一众人眼里,甚是心疼。可是想要劝她休息,却又是于事无补。
也许这算是事情的转机,也可能算得上是恶化。白秋楹在开会时晕倒了,十分突然,却让人松了一口气。
医院里,柳忆焦急的徘徊在门外,白秋楹已经昏迷了一天,医生说她贫血再加上睡眠不足,所以才会发生晕倒的现象。
唐骏说:“她只是太累了。”
是啊,她的黑眼圈已经不是化妆品就能遮住的了,她的脸色倒是不需要粉底之类的东西再去抹白,现在就这样睡在病床上,倒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安心。
“井大哥究竟去哪了,为什么两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是军人,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并不稀奇,所以没什么可着急的。”
“可是秋楹姐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忧。”
“我倒是觉得,事情不止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我了解秋楹的性格,她不是这种沉不住气的人。”
“可是那是井大哥啊,秋楹姐喜欢的井大哥啊。”
“她跟你说的?”
“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哦,不愧是我老婆。”
唐骏伸出大手揉了揉柳忆的头。柳忆虽未躲开,却皱着小脸说他。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井向宣肯定是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扰乱了秋楹的心,却一走了之。”
“可是,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只要想到他现在生死未卜,音信全无,秋楹姐就肯定无法做到泰然处之。这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唯有知道他安好,自己才能安好。”
“看来,我的小阿忆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爱情观。”
深深叹了一口气,听了柳忆的话,唐骏突然有些犹疑,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将实情和盘托出。
井向宣,并非是生死未卜,而是命悬一线。
正待他犹豫之时,只听见里面正在打针的小护士喊道:“醒了醒了,病人醒了!”
大步跨进病房,果然看见白秋楹已经醒了,面色苍白地近乎透明,好像顷刻间就会消失一样,睁着的眼睛望着天板,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她这样醒着,和睡着又有什么分别呢,或许睡着的时候更加轻松吧。
“秋楹姐,你醒了,太好了。”
“阿忆,我睡了多久了?”
她的声音好像砂纸一样,粗糙得如沙砾一般。
“整整一天了。”
柳忆突然感觉鼻子塞塞的,眼睛也有些酸涩,看着她这个样子,甚至比自己躺在病床上还要难受。
“又过去一天了?”
“秋楹姐,你别这样,你别吓我!”
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唐骏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个人,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显示,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悄悄退出去方才接起了电话。
“阿忆,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我梦见井向宣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我想要去抓住他,却每次都差一点,总是差一点……”
“井大哥不会有事的,他可能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的,你不要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