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起眼下最重要的事,说了会有的没得,兄弟二人没忍住,到底还是大哥开了口“这地方看着也不像藏有军火的地方啊,会不会被骗了?”
刀疤男挑了挑眉,神秘兮兮的凑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放心好了,我们不打没把握的仗。”话落从兜里取出一串钥匙,勾着半边嘴角傲慢开口“这是我们当初劫的军队,他们的目的就是这里的军火,这把钥匙,便是开启仓库的门。”
休息半个小时,一行人再次出动。
异能者都觉得疲惫的事,更何况普通人,再次顶着炎炎烈日前进,不过半小时,那清秀的妹子已然忍不住昏厥。
钟离皱眉抹了把汗,眯着眼打量着前方,有人想去扶,兄弟二人也准备拿点药。
刀疤男这两天火气有点旺,一看到有人拉低队伍进程,整双眼都有些渗人,拔出腰间的枪支在众目睽睽之下扣动扳机,绽放的血四溅,无声无息,仅有血腥味蔓延。
“赶紧走!”
没人多说什么,除了最开始的怔愣之外,恢复正常的速度快的惊人。
一条生命的流逝对她们来说已然是麻木的。
待人走远,钟离几步向前,女人半张脸鲜血模糊,微睁的瞳孔还含着慌乱与不可置信,即使生存如此艰难,也没人想过要死。
活着,是所有努力的唯一目标。
无论是以色侍人,还是努力变强,都是为了活着。
她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却实在看不惯刀疤男那作践人命的样子,如今堕落至此都这般,当初鼎盛时期又该如何?
钟离垂下眼帘,伸手将那双眼合上“你放心,我会杀了他。”
裸露的肌肤在阳光下晒的发红,似有天神相助,这一路寻找除了几只四阶外几乎没遇到任何危险,若不是精神识海的感应清晰无比,刀疤男都快觉得是场请君入瓮的圈套。
“二哥,这是最后一个地方。”
男人闻声点头,视线扫了眼周遭的环境,杂乱的商铺,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不远处有个广场,广场下的河流早已干涸。
而她们所站的位置颇为陈旧,是一条古玩街。
抬眼看去,真不像是能藏军火的地方。
刀疤男瞅了眼甩手决定“老二带个人去就行,我们就在原地侯着。”
那二哥也不说什么,就带了身侧的兄弟一同前往,其他人找了个阴凉处原地待命。
二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可自从出了那事后,就再也没有过心平气和的交谈,剑拔弩张的氛围就是旁人也看的分明。
二哥话少,刀疤男却张扬的多。
“大哥是故意的吧,这一路找地也是二哥,从早走到晚的也是二哥,他凭什么自作主张?”
“别说了,做事。”
青年依言闭嘴,二人做事严谨,随着时间悄然流逝,光明终究缓缓没入黑暗之中。
“这漫无目的的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二哥,会不会真是假的。”
“不会。”
“那…”
“记住我说的话,军火存放的要求必定是阴暗处,空间大,你看这条街,不远处被高楼挡住了,有一面死角,几乎都是背光。”
青年似懂非懂,学着二哥的模样一路敲敲打打,最后,停留在一处地底明显空洞的位置 “二哥…你看这…”
那二哥快步走近,伸手敲动了会,异能微动,底下的瓷砖刹那间破裂,二人对视一眼跳了进去,大概十米的高度,摔得也够惨。
黑暗中仅有两双眼明亮锋利,常年封闭的空间有股如同生化武器般的气味,光是轻轻一嗅,便头晕目眩。
青年难耐的趴在地上,就觉一股特别的清凉传入鼻尖,抬眸一瞧,大喜。
“二哥竟然还带了精油!”
薄荷味的,这会自然能派上用场。
二哥抿了抿唇没答,这东西是当初为了讨好九儿时备的,不过从头至尾,人家也就用过一次,他这都记得这绿色的小玻璃瓶在那修长五指中握着时优雅的美感,离开时鬼使神差收在怀中。
他心下那点绮念无人得知,刀疤男总说他不知把握机会,他不蠢,只是看着那张脸,便知配不上了。
与其说是没把握住,不去说成有意为之。
二人并未如预期般找到藏有的军火,反而是绕了大半天才找到出口,上了楼梯入目是一家小型的古玩店,二十平不到,撬开门锁,久违的空气窜入鼻尖,青年深吸口气“二哥,我们这是出来了。”
依旧是古玩街,不过这一片位置落后,偏僻的紧。
他的话久久没得到回应,那二哥已然几步上前,走向一处私立车库门前,摸了摸生锈的铁锁,用力一扯,一脚便将门踹开,随后而来的青年避无可避吃了一嘴的灰,呸呸两声的同时就听‘咚咚’的敲击声。
“咦,有隔间。”
扯开那副明显赝品的古画,与一旁墙面相差无几的高度,推开后,是一处往下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