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彭墨有一日会承欢别的男人身下,金睿这一颗心就犹如油煎醋泡般,他嫉妒的发疯,发狂。
不知怎的,午夜梦回间,他总会梦到彭墨,也因如此,她在他的脑海中的已经生根发芽。
以至于后来,他想,既然注定得不到彭墨,就找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替代相思之苦,直到他遇到了水瑶。
水瑶的一双眼睛像极了彭墨,让他爱不释手,可恨的齐玉,竟然连他心爱的替代品都毁掉,他如何能不恨!
而另一边,齐玉托某人的福过着昏暗不见天日,黑臭的淤泥囤积在脚下,日日受尽欺负的日子。
一只老鼠爬进牢房内,踩着齐玉的手背钻进地洞中,齐玉被这毛绒的触感惊醒,扫视了眼同牢室中还未醒来的那几人,暗自呼了一口气。
再看齐玉,往日的清秀美貌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乌青的眼眶,红肿的脸颊以及斑秃的头皮。
“哐哐哐...。”不远处,一阵棍子敲击牢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人尖着嗓子吼道:“派饭了,派饭了...。”
齐玉听着这声音身体猛地一缩,眼睛下意识的看向牢室中熟睡的那几人,果不其然,这几人被派饭的声音惊醒了!
伴随着悉悉索索的稻草声,几声刺耳的骂咧传进齐玉的耳中,她瑟缩的身体更是紧绷,眸中透露出了无奈和惊恐。
一个皮肤黝黑,浑身横肉的妇人坐起身,眼角余光扫了眼角落里的齐玉,啐了一口,叱骂道:“都是这贱人的缘故,害得老娘连续几日做恶梦!”
一个中年妇人听言打了个哈欠,殷勤笑道:“大姐莫要动怒,待我去教训教训她,给大姐出出气。”
被唤作大姐的妇人瞅着齐玉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两声,点了点头,道:“去吧,再怎么样,晨间的早课还是要做的!”
齐玉听着“早课”二字,吓得抱紧了胳膊,恨不能钻进老鼠的地洞中去,看着愈加走进的人,她扯着嗓子吼道:“贱人,你走开,救命...。”还不待说完,一个重重的巴掌便落在了脸颊上,顿时脸颊一阵麻木,口中腥甜。
妇人朝着齐玉吐了口吐沫,骂道:“大早上叫叫嚷嚷做什么?吵得脑仁疼!”
齐玉吐出了口中的血,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咬牙冷道:“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晋王侧妃,齐家二小姐!”
“哼,侧妃?小姐?”(大姐)闻言站起身,来到齐玉身前,蹲下肥硕的身体,一把揪住她为数不多的头发用力向上拉拽。
“你...你个毒妇,快放开我!”齐玉的头皮一阵剧烈的疼痛,刚想起身反击,就不知被谁给踢中了膝盖,没有起身反而趴在了淤泥里。
耳边一阵哄笑声,齐玉恨极,撑起胳膊就要起身,却又不知被谁踩住了脑袋,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她的脸深深陷进了淤泥中,腥臭的淤钻进了鼻孔嘴巴里,她好几日未曾进食的胃一阵翻腾,若不是被淤泥堵住了嘴,她想她肯定会吐出来的。
(大姐)见齐玉还想挣扎,抬脚重重的踩在齐玉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脸碾压进淤泥里,而揪着头发的手却没有减缓力道,就这样,脚下用力向下踩,手上用力向上拽,就听“呲啦”一声响,齐玉的头发连着头皮被撕裂。
“啊...。”淤泥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叫。
(大姐)厌恶的丢了手中连着头皮的头发,拍了拍手,居高临上道:“哼,老娘好心好意的教导你,你竟还敢还手!”
其余几人见(大姐)动了怒,忙都将脚踹向齐玉,而这些脚不偏不倚的都踹在了她的肋腋下,见地上的人将身体卷缩在一起,不敢反击这才作罢。
齐玉感受到头上没了力量,忙将脸从淤泥中拔出来,吐出口中的泥巴,也顾不得头皮的疼痛,剧烈的呼吸了几口气,才看到顺着脖子留下的血混着泥水格外的恶心!
她抬手摸了摸被揪掉头皮的地方,粘稠的血液沾满掌心,她看着这血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想当初她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却被这些贱奴欺凌。
一个推着泔水桶的男子站在牢门外,冲着牢室吼道:“派饭了。”
齐玉刚想起身拿碗就被(大姐)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她讪讪坐回角落里,看着她们瓜分了她的饭,咬着牙却不敢出声。
墨荷园
彭墨洗漱后用了早餐,因厨房的手艺越发的好,她多用了几口,便觉得胃里有些发撑,饭毕来到莲池边散步。
“这几日未听到齐玉的消息,可是死了?”彭墨平静的看着水面,声音恬淡温柔。
幽梦跟在一侧,闻言上前回道:“回主子,还未死,不过应也快了!”
那牢室里的几人可是远近闻名的悍妇,一个已是难寻,如今可是搜刮了许多地区的牢房,才将这七八个最凶悍的聚在一起,一起伺候齐玉!
彭墨点了点头,眸光晶亮纯净,嘴角的笑越发的柔美:“准备一下,我今夜要去见一见她!”
秋猎将近,只怕齐玉不能撑到她秋猎回来!
“是。”幽梦点头应下。
早朝过后,恭王步出大殿却被身后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