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虽然来了,心中却还是瞧不起齐玉的,说完了该说的,便起身告辞了。
齐冶儒留他不住,只得起身,客气的将方士行送出门外。
齐玉心中记挂着“脸皮”之事,见方士行走了便无心再坐,起身辞别董氏,携着侍女往回走。
刚走到园附近,忽的,一阵风吹过,齐玉打了一个寒蝉,下意识的缩紧了肩膀,眼角眉梢看到自拐角处走近了一个男子。
男子身着灰衣,头戴蓑帽,宽大的帽檐将五官完全遮掩住,浑身散发的气势犹如冰山般冷冽。
齐玉看着皱眉,脑海中想起了今早枕边的人皮,心中一个咯噔,不好的念头浮上心间,抬脚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侍女以为齐玉受到了惊吓,忙上前几步,看着灰衣男子,抬指喝道:“你是谁?胆敢闯入齐府后院?”
灰衣男子闪身来到侍女身前,抬手扼住她的脖颈,手指一个用力,“咔嚓”一声,侍女软软倒了下去。
再看将要跑出园的齐玉,男子迅速追去,一个提气,行走的脚瞬间脱离地面,一跃而起,纵身来到齐玉身后,抬臂抓住她后颈的衣服,用力提起,向上甩去。
齐玉被高高抛弃,又迅速坠落,失重的感觉让她大叫出声。
“啊!”
承恩侯府
魏英然手持棋谱,端坐在棋盘前钻研棋艺,听着门外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微微皱眉。
“嘭”房门被大力推开,接着便是平安急躁高昂的喊叫:“世子,出事了!”
魏英然下棋的手指微微一顿,侧目看去,待看到平安脸上的慌张和惊惧后,他敛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平安反手关上房门,来到魏英然身旁,低声道:“世子,咱们的人全部被杀了!”
“咚”,魏英然两指中夹着的棋子脱落,掉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婺城国派来的暗卫在京时日已久,他们深谙伪装之术,这些年早已经和京都人士无异,此番被尽数灭掉,定是被人找出了破绽,而他唯一吩咐他们做过的事情只有昨日的那件事!
会是她吗?!
平安恨道:“世子,杀手所用的武器和手法都是出自婺城国。”
这就说明,他们连报官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暗自吃下这闷亏!
呵!好计谋!若不是对手,魏英然都要为他们拍手鼓掌了!
只是,能想到如此完美的计策,是她还是他?
平安看魏英然只听不言,想到他对彭墨的情深义重的举动,咬牙道:“世子,他们不能白白死掉!”
魏英然知道平安在怀疑彭墨,但是他却不愿相信是她所为:“将尸体收拾干净,此事不要再提及。”
语气淡淡,好似死的只是一株,一束草,而不是数十条人命!
平安险些以为听错了,再看魏英然的神情,他拧眉喊道:“世子!”
魏英然眸光幽深的凝着平安,冷声道:“他能动手杀死他们,你以为咱们周围就没有设陷?现在妄动只会损失更重!”
平安恍然,心中庆幸世子没有因为彭墨而丧失理智,颌首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墨荷园
彭墨呆呆的看着门外大手牵小手的两个人,诧异瞠目道:“你怎么来了?”
他对外宣称还在“病中”,怎么敢大摇大摆的来将军府?
咦,不对,母亲怎么会让他来墨荷园?自从指婚以后,母亲可是非常不愿她与名声奇差的他接触的!
再看他身边只跟着彭礼,并无大哥三哥的身影,暗自腹诽,他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
金修宸看着彭墨滚圆的眼睛一眨一眨,可爱的样子让他想要立即拥在怀中,但身边还跟着小鬼,他只能抱憾作罢。
嘴角笑意加深,挑眉道:“怎么?本王不能来吗?”
彭礼忙上前抓住彭墨的手,央道:“姑姑,是我偷偷带宸王殿下来的,你不要赶他走嘛。”
彭墨汗颜,他什么时候收买了礼儿?无奈摇头,道:“流萤,去准备茶点来。”
流萤点头称是,准备茶点之时,唤来了幽梦在墨荷园附近警戒。
怜风看着突然出现的金修宸,诧异不已,再看小姐指派了流萤去准备茶点,留她近身伺候,心中思忖,想来小姐是怕她说漏了金修宸造访的事情吧?
小姐一直以来都不愿接受世子所送之物,不会是因为宸王吧?
这可怎么行?宸王的名声如此差,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只怕要着急了。
都怪孙少爷,怎么能带金修宸来墨荷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