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齐二小姐与晋王殿下幽会时被长公主等人抓了个正着,现在已经被老爷关押在柴房了。”昙将声音压的很低,唯恐被人听到,毕竟仆议主是要受罚的。
“什么?偷情被抓?”赵青樱先是惊诧,随即暗喜,齐玉的胆子真是够大,这勾当都能做的出,哼,果然是卑贱人做卑贱事,倒是相配。
昙听赵青樱高昂的声音,唬了一下,忙上前捂住她的嘴,急道:“姨娘,您小点声,不要被人听到了,不然咱们可是要受罚的。”
赵青樱扒拉来昙的手,“呸呸”吐了两口浊气,怒目道:“你刚刚摸了什么?手这么臭?”
昙闻言羞赧的将手掖在背后,不好意思道:“奴婢...奴婢刚刚负责的是抹桌子。”
“什么!你这该死的丫头。”赵青樱一巴掌抡在昙脸上,怒吼道:“快去打水给本小姐洗脸。”摸了臭抹布的手也敢捂她的脸!
昙被打,吓得一缩,听她的话忙诺诺应是,自去准备洗漱之物。
待洗漱过后已是两刻钟后,赵青樱坐在椅上,闲适的喝一口茶,才开始问起齐玉的事情。“齐玉被关押,晋王是何反应?”
勾引王爷可是要问罪的,就算有齐府这个靠山,不死也要去她半条命。
不过,晋王的眼光实在是不敢恭维,一个杨侧妃就不说了,好歹是个良民,现在更是降低水准,与一个越狱犯掺和在了一起,不走霉运才怪!
昙被打,不敢再靠近赵青樱身边,怯怯站在一角,道:“晋王殿下直接出府走了,老爷关押二小姐的时候并未阻拦。”
“哈哈,哈哈。”赵青樱闻言笑得前俯后仰。
好,好,晋王殿下做得好,就该如此!
“姨娘在笑什么?”昙不理解赵青樱为何发笑。
“你不用管!”赵青樱瞪了一眼昙,道:“宴会上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你都说出来,让本小姐开心一下。”
以往忠勇侯府还盛在的时候,她什么宴会没参加过?现在却只能憋屈在这一间小屋子里与一个傻子聊天解闷。
“今日夫人的生辰宴很热闹,长公主,恭王妃,柔嘉公主,晋王,渠王,恭王,对了,还有从不参加宴会的慧宁郡主也来了。”昙说起宴会便兴奋不已,掰着手指头将今日到场的大人物都说了出来。
赵青樱怔了一下,才缓过来神,从椅子上蹭的跳起来,一把抓住昙的胳膊,道:“慧宁郡主...是彭墨!”
昙被抓的皮肉发疼,呲牙忍痛道:“姨娘说得对,就是彭墨。”
赵青樱气的火冒三丈,又是一巴掌甩在昙的脸上,咬牙道:“彭墨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姨娘也没问啊。”昙捂着脸,委屈的直掉眼泪。
“你这蠢货,滚出去!”赵青樱气噎,她都没参加宴会,怎么能知道彭墨来没来?更别提问了。
昙不知赵青樱为什么发火,捂着脸退了出去。
赵青樱深吸一口气,渐渐平复心情,忙去到内间将身上的家常衣服换下,又换了一袭嫣红色的玫瑰裙,取下头上简陋的素银簪子,换上了齐冶儒当初赏给她的宝石簪子,描眉敷粉,焕然一新,扭着细腰施施然的出了门。
“姨娘要去哪里?”昙蹲在门外抹眼泪,看到赵青樱出来,忙上前问。
赵青樱厌恶的瞥视昙,想了一下还是道:“你跟着我。”
有一个傻子跟着总比身边没人强,虽然她现在的身份不是侯门小姐,但是出门也不能太寒酸,总要有一个使唤丫头的,不然彭墨定会低看她。
“是。”昙擦了擦眼泪,乖巧的跟在赵青樱身后出了院子。
但当赵青樱赶到府门外的时候,恰巧看到彭墨上马车。
她远远看着彭墨前呼后拥,光彩夺目的样子,暗自攥紧了手,为什么她沦落至泥潭深渊,而彭墨却自始至终的如公主般耀眼?
她嫉妒!她恨!她不甘!
昙刚想问赵青樱为何停下,抬头就看到她狰狞的脸和阴鸷的眼神,吓得一缩,再不敢开口。
彭昊离了将军府,打马一路出京,来到京外百里处,在附近唯一一家客栈住下。
这家客栈门外有一条路,是回京的必经之路!
他叫了一壶酒,独自坐在门外,看着夕阳,看着行人。
彭昊来此的目的是应了彭墨所托,拦住将要回京的金修宸,并将京中的消息转达给他,以防他回京后乍闻赐婚的消息后,情绪失控,做出傻事。
只是,这项任务着实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