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来了。”彭墨看到主仆二人走近,抬眸去看魏英然,脸颊有些泛红。
这是魏英然第一次看她羞涩的样子,还是为了他,眸光瞬间便柔软了下来,嘴角笑意加深,温声道:“那我先走了。”
“恩。”彭墨微微点头,在他转身后,她唇角的笑彻底的冷了下来,眸光深沉复杂。
金柔嘉走进亭中,看着魏英然走远的背影,打趣笑道:“舅母怎么将舅舅赶走了?”
“别胡说。”彭墨嗔她一眼。
金柔嘉撇撇嘴坐在彭墨身边,懒懒托腮,幽幽道:“啧,舅舅有了舅母就不理我了,真是不够意思。”
宽大的袖子顺着手腕滑下,腕间的芙蓉石手镯就露了出来,彭墨看着眸光微颤,身形一怔,她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金修宸。
金柔嘉唠叨了一通也没得到彭墨的回应,转眸看去才发现她在发呆,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道:“彭墨,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彭墨回神,抱歉一笑,道:“哦,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该去后院给长公主请安。”
金柔嘉一听,忙挥手,一脸愁苦道:“千万别去,我听说啊长公主今日来齐府还带了一位高僧,现在正在厅讲经说法呢,咱们若去了,定然也逃不掉这耳朵的灾难。”
彭墨失笑,对金柔嘉不受拘束的性子有了新认知。
厅中,齐玉收到一个小丫鬟递来的信,疑惑一怔,随机想到了什么,忙借机走了出来,在背人处拆开了信,认出了信上的字迹是晋王的,忙看了内容。
他竟然约她在畅景阁见面?
想到这些时日都未能见面,齐玉捏着信,是又甜蜜又激动,想也没想,就往畅景阁去。
而前院的金睿也在丫鬟奉茶之时,听到了一句小声的耳语:二小姐请您去畅景阁一见。
金睿听后,看了眼传话的丫鬟,又看了看堂中与人谈笑的齐冶儒,皱了皱眉,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借故出了大堂,拉了一个丫鬟问了畅景阁的方向,一路走去。
畅景阁位处齐府园一角,是一座独立的二层阁楼,站在二楼,园各景尽收眼底,故取名畅景阁。
齐玉到了畅景阁后,发现一楼并无人,拾阶而上二楼,推门的瞬间扑面而来一股香气,她下意识的嗅了一口,这才注意到屋中竟然点着香炉,想到金睿邀她前来还特意作了布置,便是一阵愉悦。
“蹬蹬蹬”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齐玉猜想着是金睿来了,轻笑着躲在窗帘后,片刻,房间的门重新被打开,她隔着窗帘,果然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这几日她都在筹备嫁妆与嫁衣,没时间去见金睿,想必他与她是一样的思念,这才约她在这相见。
金睿闻着房间内的味道,皱了皱眉,她邀他见面,还做了准备?如此光明正大,不怕被人发现吗?
“玉儿?”看着空空的房间,他轻唤一声,莫非她还没到?
“王爷。”齐玉听到他的呼唤,从帘子后走出来,含羞带怯的望着他。
金睿含笑走到她身前,道:“夫人生辰宴,你怎么能来这里?”
齐玉并未听出他话中真正的意思,偎到他的怀里,仰着红粉的小脸看着他,缠绵道:“我实在想你,一刻都等不及了。”说着紧了紧手臂,与他的身体更加的贴合。
美人在怀,金睿不免有些燥热,看了看内间的床榻,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
这边前院大堂内,金睿的离开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但却引起了渠王的注意,皱眉想了一下,走了出来。
前院宾客繁多,渠王巡视一圈也未看到金睿的踪迹,眉头皱得更深。
“渠王殿下万福。”一个端茶的丫鬟看到渠王,忙屈膝行礼。
“起来吧。”渠王点了点头,在丫鬟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开口叫住了她,道:“你一直在前院奉茶?”
“回王爷的话,奴婢主管奉茶之事。”丫鬟低着头,恭敬回答。
渠王点了点头,道:“那你可曾看到晋王?”
丫鬟道:“晋王殿下似乎去了畅景阁。”
渠王不解。“畅景阁?”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拉拢齐冶儒吗?去畅景阁做什么?畅景阁内有什么引他而去?
自从晋王查处了城北吴宅,顾翎羽入狱,顾家顶着刺杀亲王的嫌疑,声誉在朝中是一落千丈,与他而言自然是极其受影响的。
所以,他现在视晋王如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能抓到其把柄再加以打击,便可出一口恶气了。
“是,晋王殿下问了奴婢畅景阁的方向后,便急急的去了。”丫鬟口齿清晰的说着。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渠王点了点头,眸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