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笑道:“是殿下与王妃辛苦了,属下可没做什么。”她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彭墨了,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直中要处。
“墨儿...。”提起彭墨,金修宸好看的眉头拧起。
她定然是悬着一颗心,日日提心吊胆的担忧呢,只恨此刻他不能去将军府寻她,皇上虽然放下了怀疑,但保不齐还派有细作监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
彭墨密切打探着金修宸的消息,得知了他已经安全出宫后,悬着的心彻底落下,眼眶红红,坐在凳上久久未语。
流萤在一旁看着揪心,上前轻声道:“主子,厨娘新做了点心,奴婢给您端来吧?”
这两日彭墨都未能好好吃饭睡觉,这眼瞧着都消瘦了不少,殿下看到了不定怎么心疼呢。
“我不饿,你将幽梦和齐木叫来,我有事情要说。”彭墨抬头看向流萤,声音低浅无波,与往日悦耳恬淡的声音有着很大的差别。
流萤点头,出门唤了二人前来。
彭墨看着三人,道:“你们三个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你们原有的主子是金修宸,但是我现在有事情要托你们做,就是茶楼的事情,不要告诉金修宸!”
三人对望了一眼,眼中有着诧异,殿下平安出宫,不是该反击吗?为什么不告诉殿下?三人疑惑,依旧去看彭墨。
彭墨明白他们的想法,叹息一声道:“我知道让你们瞒着金修宸很难,但是你们当知道,我不会害他。”
这个时候金修宸还不宜与魏英然碰上,金修宸自然是不必怕他的,只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战术实在不值。
流萤这两日将彭墨对金修宸的良苦用心是看在眼里的,听她这般说,跪地道:“主子言重了,自打属下叫您主子的那一刻起,您就是我的主子了,而且,殿下也曾嘱咐我们一生只识一主的。”
幽梦跟着跪在流萤身边,坚定道:“属下也一样,主子放心,属下定然不会透露半个字。”
彭墨看向齐木,浅声问道:“你呢?”他跟着金修宸多年,若是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
齐木看了彭墨一瞬,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听从王妃吩咐,定然不多言一字。”
他相信,她不会对殿下不利,况且,殿下已经把玉佩给了她,她就是另一位主子。
彭墨拉起三人。
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将这封信交给金修宸,现在非常时期,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要被发现了行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齐木。
齐木接过信,小心揣在怀里,点头出去了。
宸王府
金修宸收到信,立即拆开,粗略看了看,洋洋洒洒的两大张,自语笑道:“这丫头是将这两日想说的话都写下来了吗?”
心中甜蜜,拿着信悠哉的坐在窗下的竹制藤椅上,看着她的每一个字,想着她写信时的样子,嘴角的笑不觉加深。
信中有一段说:前两日三哥送了柔嘉一个芙蓉石的镯子,我瞧着甚好看,改日殿下也送我一个可好?
金修宸看着笑出声,这可是她第一次向他索要礼物,自然不能忽视。
芙蓉石?产地在北边,距离京都也不远。
索性这几日无法去见她,倒不如出城去给她挑礼物。
青鸟端药走进书房,就看到金修宸一袭外出服,不禁疑惑道:“殿下要出门去?”
“是啊,在府中憋闷,出门去逛几日。”金修宸低头理了理腰间的佩玉,将折扇拿在手中,出了书房的门。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出门的日子里,京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逛几日?这...这不是在病中吗?青鸟张了张嘴,还未喊出,人就已经没影了,无奈叹息一声,看了看药碗里的滋补汤药,皱眉道:“可惜了这大补的药汤了。”
千面走进来,寻了一圈没看到金修宸,拉着青鸟问道:“咦,殿下去哪了?”
“出门去了。”青鸟瞅着院门的方向,无奈回道。
“出门?去将军府了?”千面挑眉,他想不到除了将军府此刻殿下会去的第二个地方。
“不是,似乎是出远门了。”青鸟摇头,金修宸刚刚是说要出门两日吧?
“远门?多远?哪里?”千面诧异,这不是在病中,怎么就出远门了?也不怕皇上怀疑吗?
青鸟也不确定,但金修宸做事情一向有分寸,他们也不必担忧。“不会太远吧。”说着将药碗递给了千面,道:“这是好东西,你要喝吗?”
千面看着黑漆漆的药汤,嫌弃皱眉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