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擦了擦眼泪,如实道:“皇上问臣女在阁楼内看到了什么?”
“那你们都看到了什么?”皇后听后微征,这阁楼里当真藏有秘密不成?
彭墨摇头,茫然道:“臣女只是透过窗户俯览了皇宫的巍峨景色,其余的什么都未看到。”
皇后皱眉,思索着彭墨的话,不确定道:“莫非你与柔嘉进入阁楼后并未在一起吗?”
若是在一起,定然看到的事物也是一样的,皇上没有理由放了彭墨,单单留着柔嘉!
彭墨点头道:“臣女体力不支,只有公主一人进入了阁楼的最顶端。”
秘密在阁楼顶端吗?皇后沉思着,目光望向高竖的邀仙阁最高处!
哪里有什么,会让皇上如此忌惮和避讳?
院中再无一人,皇上目光沉沉的望着金柔嘉,语气严厉道:“你看到了什么?”
金柔嘉咬唇,看着皇上,心中委屈,这是皇上第一次用这么恶狠的语气与她说话。
眨巴着眼睛,娇喝道:“父皇就这么信服空悟大师吗?”
通过前些时日的接风宴看来,空悟只是一个善于逢迎的和尚,他根本不配称为得道高僧!
父皇却如此重视与他,竟然在这邀仙阁上为他立生祠!
“不得胡说!”皇上眸子一冷,怒声训斥。
若是被他人听到堂堂大庸国君私下却信服一个僧人,成何体统。
“那父皇为何在上面为空悟立生祠?要供奉也该供奉皇家的祖宗!他一个空悟算什么!”金柔嘉被训斥,情绪反而更加的激动,把看到的事物一溜儿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上面有什么?”皇上闻言皱眉,盯着金柔嘉语气冷沉,蕴着压抑下的怒气!
金柔嘉不理会皇上的怒气,梗着脖子道:“父皇生气儿臣也要说,父皇不该弃祖宗牌位不顾,反而为那个和尚立生祠!”
皇上这次听得清楚,胸中怒火蔓延,沉声问:“你的意思是,邀仙阁顶端供奉的不是皇家牌位,而是为空悟大师立的生祠?”
“父皇不知道?”金柔嘉眨了眨眼,心中有些诧异,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并不知道吗?难道是空悟自己设下的吗?
金柔嘉怀疑的,皇上何尝不在怀疑?毕竟这里常年关闭,能进入的其中的人也只有他和空悟两个人!
他自然是不可能为空悟立生祠的,那么只有空悟一人了!
想到此,心中的怒火按耐不住,甩袖进入阁楼,他要亲自一探究竟!
“皇后娘娘您看,皇上亲自进入阁楼了!”夏瑾指着阁楼,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抹明黄的身影。
大庸国能穿明黄色的只有帝后,而现在皇后站在这里,那么阁楼里只能是皇上!
皇后循着夏瑾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皇上的身影,一时间诧异不解。
彭墨看着皇上的身影,水眸中盈起浅浅的笑意,垂眸之际掩盖不见。
流萤看了看阁楼,又看了看彭墨,恭敬垂首立在一侧。
皇上一口气爬上邀仙阁最高层,气喘吁吁,他也顾不得歇息,进入房间后,看着地上随意扔弃沾满灰尘的皇家牌位,再看着香烛贡品齐全的空悟的生祠,他的眸子瞬间浮起杀气!
出宫之际已近午时,彭墨坐在马车上,悠闲的拿了一本静静看着。
流萤坐在一侧,眸光亮亮,兴奋的看着彭墨,道:“主子,皇上这么生气,咱们的任务是不是成功了?”
彭墨闻言轻轻一笑,看着流萤道:“这次多亏了齐辛不凡的轻功,能悄无声息的到达邀仙阁上设下那一切!”
“齐辛的轻功是非常好。”流萤缩了缩脖子,此时提起齐辛她依旧有些胆寒,毕竟受教于他,还是心存敬畏的。
“回去给金修宸传信,就说都察院的棋可以用了!”彭墨翻了一页书,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
车帘掀动,日光泄进来,洒在她的身上,明媚而又婉约。
齐府
下朝后齐冶儒回到府中,一头钻进了书房,找来了赵彬徐话。
“齐大人。”赵彬进到书房,深深一楫,姿态恭敬。
齐冶儒看着赵彬,呵呵一笑,亲自站起身托起了赵彬的手臂,笑道:“以后就是同僚了,不必客气。”
同僚?赵彬瞠目,莫非事情成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冶儒,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完成了吗?
齐冶儒看着赵彬神情,好笑道:“怎么,你不信?”说着将桌上的委任状拿在手中,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