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怪我?他们不也是凑得近?”说着指了指齐辛齐木,流萤幽梦一众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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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宸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她面前,笑道:“每日看你躺的舒服,所以,我也准备了一把。”
是他躺的更舒服好吗?彭墨想起往日他霸占着她的贵妃榻的样子,暗自笑了笑,也不拆穿,拿手敲了敲椅子,发现与她的贵妃榻不同,这个椅子是竹制的,上面铺着上好的皮毛,摸起来即软又暖,窗户半开,转头就能看到屋后的竹林,清风带着竹香吹过,很是惬意。
还不待彭墨仔细观察书房,就听金修宸郁闷道:“听说你刚刚去见了魏英然?”
魏英然对彭墨的心思,别人或许不知,但是金修宸可是看的明白,换做别的情敌,金修宸也不必紧张,但是魏英然不同,他在京中的名声极好,素来受世家夫人追捧,就连彭墨的娘亲也是如此。
不知何时有人还暗封魏英然为京都最受岳母喜欢的女婿人选,而他与彭墨的喜好又极为相投,性子又和善,除却身体原因,简直没有一点的缺陷,这样一个强劲的情敌让人惶恐。
彭墨瞅着他吃醋的样子,暗自忍笑,点头道:“是啊,魏世子请我喝了茶。”也要让你尝一尝吃醋的滋味。
金修宸桃眼眨了眨,哀怨瞅着她,道:“什么茶?”
彭墨想了一下,颇为正色道:“今年的新茶!”
金修宸扭头看了看桌上泡好的新茶,顿时觉得没有喝的欲望了,这魏英然,真是讨人厌!
彭墨看他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道:“我只是探探他的虚实,你想什么呢?”
金修宸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撇撇嘴道:“那你探的怎么样?”
彭墨微微皱眉,魏英然的底细一日不查明,她一日无法放松,简单把望月楼见面的谈话说了出来。
金修宸听着也收起了玩笑之色,眯了眯眼。“有点意思!”
彭墨摇头,面色有些凝重,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咱们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反而他了解咱们甚多,长此以往,他若对咱们做些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我无法安心。”
“交给我去办,你不必忧心。”金修宸看彭墨对魏英然并没有其他感情,反而很戒备,心情大好。
彭墨看着他道:“上次的调查可谓是一无所获,今日交谈时他所表现出的自信不像是伪装的,好似笃定咱们查不到他的底细一般。”
“上次调查的着手点在府中和他的日常交际,因他极少出门,府中所做的事情又及其单一,所以获得的消息并不多。”说着顿了顿,道:“现在或许要加大调查范围了,他的每一次出门都是调查点,皇宫里,承乾宫,来往皇宫的路线,常去的书斋,各色店铺还有他的那个叫平安的侍卫。”
彭墨听着眸光忽的一闪,敛眉道:“或许还有两点,需要查一查。”
金修宸已经说的很全面了,没想到她还能想到疏漏之处,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墨儿想到了什么?”
彭墨拍开他的手,白他一眼,道:“他出生的时候和他的病。”
金修宸皱眉,道:“你在怀疑什么?”若说要查一查病情还有依据,但若是查出生之时就有些多余了。
彭墨刚刚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昨日在宫中,赵青水对她说的话: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彭墨。
可她是彭墨,却又不是以前的彭墨!那么魏英然真的是魏英然吗?
可他若不是,皇后和承恩候以及他身边服侍的丫鬟小厮肯定能发现端倪,但他们并未有异样…所以她才想要查一查他出生时的事情,以及他的病情。
“我也不确定,只是隐隐有一个念头,魏英然若真的是魏英然,他就不该知道刺杀的事情,也不会卷进其中,你也说了,他的生活很单一,那怎么会有机会涉及这些?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魏英然!”
说出这番话,她自己都惊了一下,因为这个可能性太恐怖了,若她不是重生,她根本想不到这个点,但是念头一经想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若她猜测成真,那真正的魏世子去了哪里?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金修宸瞬间明白了彭墨话中的意思,虽然听起来悬不可言,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极有可能,大家族里人多眼杂,若在女子生产之时做些什么手脚简直是太容易了。
或许,墨儿说的是真的!
金修宸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思了一下道:“我会查清楚的,只是年份久远,可能要费些时日了,他现在一再示好,咱们就将计就计,与他玩一玩!”顺便让他明白天高地厚,不该肖想的人别想染指。
彭墨哪里知道金修宸心中的小醋坛?她也觉得为今之计只有按兵不动方是上策,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