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施强带着施傅来到了张家园子,找了一家古玩店,让掌柜的看了看东西。但是掌柜的表现出了为难的样子,有话要说。
胖掌柜道:“既然这位小爷让我说,我也就说了,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新活’,基本都不值钱,您要是想出手,我这呢,也就给您个吉利数,您看怎么样?”说完便看着施强,等着回复。
施傅一听掌柜的这话,心里就有底了,心想“这掌柜的肯定是看出来了,小瓷瓶是好玩意儿”故说道:“掌柜的,既然您这么说,我们也就是为了长长见识,所以就不让您为难了”。
说完,扭头朝自己的父亲说:“爸,咱收拾收拾走吧,别耽误掌柜的做生意了”。
施强本来心里已经清除了,看掌柜的这个样子,自己这东西应该不值钱,听了老板的话,就更加确信了,这会儿子叫自己收拾东西,也就没犹豫,起身就要收拾。
掌柜的一看这架势,顿时急了,赶忙说道:“哎、先别急着收嘛,虽然都是‘新活’,但是有几个还是不错的,咱可以商量商量嘛”。
施傅心里暗笑,这胖掌柜的要上套了啊。便开口说道:“掌柜的,您看,我还小,想学点东西,那您告诉告诉我,那几个不错啊”。
掌柜的指了指一个瓶,又指了指一个瓷碗,说道:“这两个就不错嘛,虽然新的,但是工艺不错,你看着纹路多唯美啊”。
这胖掌柜也是个精明的商人,随便指了两个东西,就是没指小瓷瓶,然后开始编瞎话,吹捧指的两个破玩意。其实意思很简单,之前自己就说了,都是‘新活’,所以找几个做工不错的忽悠一下,多给俩钱也就都留下了,至于为什么不指小瓷瓶呢,那个是真的,而且绝对是“老活”,虽然还没仔细看,但肯定值钱,所以自己不能给他们提这个醒啊,干脆就放到了一边。
万没想到施傅早已看穿了一切,随着胖掌柜的话继续说道:“既然这两个掌柜的喜欢,爸,那咱们把这俩给掌柜的留下吧,剩下的咱们带回去”。
胖掌柜一听这话,肠子都悔青了,刚才还觉得自己机智呢,这会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了,如鲠在喉十分难受啊。
看这胖掌柜的样子,施傅想了一下,以后这样的生意还会有,与其一家一家的找,倒不如找个实在点的人合作,这胖掌柜就是个不错的人选,虽然刚才想坑人,但是哪个商人不想挣钱呢,可以理解,想罢,便对施强说道:“爸,你把那个小瓷瓶给我,然后您到门口等我一会,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施强不知道施傅想要干什么,但是还是照做了,把店门关上以后,也没走远,就蹲坐在了门口。
施傅看父亲已经出去了,便对着掌柜斜了斜眼睛。
胖掌柜看到施傅这一顿操作,有点纳闷,对方是什么意思呢,当看到对方把瓷瓶拿在手里以后,心里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又不想承认,这会看到对方冲着自己斜眼,瞬间就懂了,便对身后的伙计说:“你先去后院待会,顺便把后门也关上。”
伙计心里也是疑惑,不过还是照办了。
店里现在就剩下了施傅和胖掌柜,胖掌柜开口客气的说道:“这位小爷,有话您直说吧”。
施傅也没藏着掖着,走到刚才的桌子旁,把小瓷瓶放到了桌上,然后退了一步说道:“掌柜的,刚才没看仔细吧,你再好好掌掌眼,我等您。”
为什么要放到桌上呢,这其实是古玩行的规矩,东西不能直接易手,必须是一方放下另一方才能拿起,免得出现意外的时候,不好划分责任。
胖掌柜这会终于确定了内心一个大胆的想法,对面这三岁孩子是个行家,门口当爹的是个棒槌。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全活到狗身上了。然后移步到桌子前面,拿起了小瓷瓶仔细观瞧。
这次看的时间很长,大概半个小时,才把东西放下,满脸都是兴奋,转过头看着施傅,开口问道:“小先生对这个物件儿,有什么看法,我想先听听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