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凶手用的柴刀前方的尖刃长有两寸,角锐。这两把都短,角钝弧圆,与死者颈部创口不符。”这些柴刀都是铁匠铺里打的,手工打制,每把都不同,是不是凶器只看与创口形状吻不吻合便知道,“而且,还有一点,凶手一刀砍断了死者的颈动脉,喷溅出来的血一定会溅到刀柄上,这两把的刀柄都很干净,所以不是凶器。”
暮青又在柴房里寻了寻,确定只有这两把柴刀,这才走了出去,“可以回大堂了。”大堂里一群人等着,暮青一掀帘子便见呼延昊在帘后不耐地溜达,两名御林卫守着帘子,长刀架着,挡着去后院的路。显然议和尚未开始,他这敌国之王虽能进来,却并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让本王等这么久,竟是喝酒去了?”呼延昊目光如刀,在暮青身上狠刮。
“狄王不想久等,可回驿馆。”元修沉声道。
暮青本不想理人,却见步惜欢也瞧着她,唇边噙着的那笑有些酸溜溜,她顿时皱了眉,道:“对,喝酒去了。”
步惜欢挑眉,她遇着案子时心思全在查凶上,他在行宫时就领教过了,饮酒应是为了查案,他并不疑她。只是不疑归不疑,还不许他酸一酸?她都没陪他饮过酒,等她有这情趣,还不知要何时。这倒好,瞧了她一眼,她还以为他疑她了,莫不是恼了吧?
“有没开封的好酒不喝,偏去喝人剩下的壶底儿,我癖好口味真重。”暮青道,她看得出他没疑她,他信她,她便愿意跟他解释方才做何事去了。
步惜欢却听得皱眉,难得她有良心,知道宽慰他,可他怎么听了心反倒揪着了?
“你们昨夜是自己去厨房里找的酒,还是有谁怂恿你们去喝的?”暮青看向大堂门口跪着的护卫,问道。
“呃……”那护卫支支吾吾。
暮青眸光顿寒,道:“不要以为说有人怂恿就可以脱罪,口供作伪,罪加一等!”
那护卫咽了口唾沫,这才道:“自己去的!”
暮青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又问:“你们何时到厨房里饮酒的?”
“三更天,子时前后。”
暮青颔首道:“带他们下去,传店家来。”
季延在门口提着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一队御林卫便进来将人带了下去。
店家进来哆哆嗦嗦问了圣安,便跪在地上听暮青问话。
暮青问:“客栈里可有柴刀?”
那店家不是龙武卫的兵油子,御前回话,哪敢说瞎话?当即便回道:“有,在柴房里。”
“几把?”
“两把!”
“这客栈后院住的都是小厮?可有家眷?屋中可有粗针麻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