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专用的休息室里,校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季承澜站在窗台前,除了没系上领带,忽略他在学校里独断专行的作风,这人看上去就跟三好学生没什么两样。
他那张继承了父母基因的脸,连轮廓都可以说是极其优秀,少年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精致的眉眼却完全可以从同龄人中脱颖而出,鉴于出生环境的关系,更是比别人多了份贵气跟傲气。
不说话时,从长相跟穿衣打扮确实可以用优雅这个词来形容季承澜,毕竟站那就属于艺术品,从头到脚。
可他平日里在学校里所做的事,却只能用狠戾去概括,季承澜是个典型面冷、心更冷的人,加上自小家里对他的宠溺跟纵容,自以为权势跟金钱能摆平一切的人,但凡有人惹得这大少爷不开心,打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
可即使是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也会因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始终不接自己电话而心烦意乱,感到焦躁不安。
季承澜放下手机,尽管面色毫无波澜,从眉宇下沉的样子看得出他心情极度不佳,却还是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拨通着熟悉的备注。
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个一向目中无人、喜欢拿人当猴子耍的男人,也会有柔情到给自己女朋友备注“宝宝”的一面。
季承澜对叶蕊有多种爱称,平时爱叫她老婆,媳妇,有时会亲昵地喊她宝宝,宝贝,生气的时候也会连名带姓地叫她叶蕊。
若是旁人将这通讯录上的备注看了去,怕是怎么都难以置信这男人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看这拨打次数,还以为另一边的女孩消失了许久,实际上两人也就一上午、大约三个小时没见面而已。
何况早上起来才打过一炮,就连吃早餐的时候,季承澜都是压着她在餐桌上边吃边做。
到了学校,分开不过三个小时,他的电话就犹如狂轰乱炸般打到叶蕊手机上。
“兄弟,你要不要冷静点,你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陈钒翘着腿坐在凳子上看他一脸焦躁不安的样子,觉得季承澜多少有点分离焦虑症。
他祈祷这会休息室不要进来人,否则肯定遭殃。
叶蕊也不是故意不接,而是上课时调了震动,这会跟朋友在一起复习的她,纯粹是没有听到而已,尽管外面的世界变了天而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却浑然不觉专心在图书馆温习着下次要考试的内容。
“下午没课,你有什么安排吗?”本来路南浔是想约她下午一起出去玩,听她说有兼职后,也就只能遗憾放弃。
在她眼里叶蕊真的是勤工俭学,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找各种兼职,似乎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好的样子,所以在她身上,路南浔总能看到自己前男友的影子,那个她想拼命忘掉却始终忘不掉的人。
出了图书馆,正准备去便利店兼职的路上,叶蕊才拿出手机给季承澜拨了过去。
“喂。”
“第二十三次了。”也就意味着她消失这三个小时,几乎每过十几分钟季承澜都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听他语气有异,叶蕊急忙安抚:“好啦,对不起嘛,我这不是接了吗,之前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你TM三个小时不看手机?”一听到她这么风轻云淡的语气,季承澜反而逐渐失控,阴沉下来的语气让叶蕊心里有点发毛,赶紧顺着狮子毛,给他撒娇。
“都叫你不要说脏话了。”跟他俊秀的外貌一点不相符,不仅满口脏话,还满嘴骚话,不开口讲话的时候又显得人特文静。
“过来休息室,我给你擦点药。”早上走的太匆忙也没来得及看是否伤着了她那儿。
“不要。”一旦过去了又会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想到这叶蕊果断挂了电话,而且学生会那种地方,也不是她一个普通学生能够踏入的地方。
季承澜冷凝着逐渐黑掉的屏幕,气不打一处来。
叶蕊是不知道季承澜是怎么找到自己所在的便利店,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出现在收营台前面,随手丢了包烟给她,结完账后就抽了一根放在嘴里,后面已经买完东西的人还等着付款,被他这高大个挡在前面。
“走开。”叶蕊只能推开他,让他去旁边站着,别挡着后面的人。
等到没人的空隙,季承澜边抽烟边抽出一盒放在收营台边上的避孕套,开始作妖:“刚好用完了。”
“唔……,轻薄型,你最喜欢的水蜜桃口味,就是小了点,还有没有更大号的?”他还很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刻意念出声。
叶蕊脸色红了,忙抽走他手上的东西,“你贱不贱啊。”
也就她敢这么骂季承澜,换了别人这么说,这嘴也别想再出现在脸上。
他可真是太喜欢她这副被他撩到脸色羞红的样子,凭借个高的优势凑近她的小脸,往下一瞥,还能看到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露出一点点的雪白酥胸。
季承澜肆无忌惮盯着,吐字:“不贱,坏。”
叶蕊推开他的头,忙弄好工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你就没有自己的事吗?天天缠着我。”
“有。”季承澜懒懒地靠在收银台旁边,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盯着她笑,“就是24小时都围着你打转。”
叶蕊捂着头简直哭笑不得,“大少爷,你别闹了好不好,我这还得上班呢。”
季承澜翘起嘴角的样子突然夹杂了几分孩子气,对她的称呼并不是很满意,可叶蕊真的没空理会他,索性就把他晾在一边,专心忙活自己工作。
季承澜在旁边也不出声,就是一直看着她,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也不在乎周围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多少带了点探究跟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