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后，就在县城里做起了生意，小生意，一做就是好几年，攒了不少钱，两个人盘算着给姐弟俩的婚房都买好了。
可没多久，爸爸就被朋友哄骗着上了赌桌，不到一年就把家产给赔光了，还欠下不少债。
牧苟记得爸爸在妈妈面前无数次发誓，说自己下一次绝对不再赌了，可誓言有无数次，赌博也有无数次，反反复复地输，家里终于撑不住了，县城的房子卖了，只能住到村里去，挤在奶奶家里。
房子小，那段时间，牧苟一直和爸爸睡，而牧星月就和奶奶一起睡。
至于妈妈嘛，他们搬家之前就离婚走了，也没有带上牧星月。
那时候牧星月高中毕业，考大学，家里却拿不出学费，所以她考上了也没有去读，高中毕业就和朋友去了外地。
可能也是小时候跟着父母一起摸过算盘，在经商这方面，牧星月简直是个天才，和合伙人一起开创公司，做了没几年就将公司的业务扩张到了海外，如果不是后面经济不景气的话，她或许都不会再回国了。
那段时间牧苟还能继续读书，靠的都是姐姐，家里后面能还上钱，靠的也是姐姐。
他上高中的时候，家里面除了姐姐以外，也没人管他。
所以现在即便是他都成年出来工作好几年了，他依然不敢违抗姐姐的任何一句话……
她说了要给威尔绝育，那这事儿基本就是没跑了。
“哎……”牧苟偷偷叹了口气。
“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出来。”牧星月听到了他的叹气声。
“没有！”即答。
牧星月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车在路上行驶着，本来牧苟以为后面又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没想到牧星月又冷不丁开口了。
“发生过多少次？”
牧苟一愣，他听明白了姐姐在问什么，但就是问得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好几秒后还是选择了装傻：“什……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牧星月看穿了他的把戏，“如果你要装傻的话，那我只能说得再清楚了一点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牧星月冷笑：“就是像那个视频一样，你和威尔搞在一起，这样的事，发生过多少次？”
牧苟脸颊瞬间透红：“你……你你也别说这么直白啊！而且……那那那就是个意外！”
“你少唬我！如果没有被你引导过，威尔还能聪明到先脱你的裤子？还能精准地找到入口？”
牧苟脸都快埋下去了：“你……你妹！牧星月！你真是……都让你别说这么直白了！”
“哟？现在还要脸了？你做的时候有想过要脸吗？”牧星月故意阴阳怪气。
车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小时，一路上两个人就这样反复拉扯，牧苟打死不承认，牧星月则不断用直白的话语刺激他。
本来牧苟都没想这么多的，被牧星月提了一嘴后，他这才想起自己这是要回家啊，万一家里人也都看过那个的话怎么办啊？
“呜……”牧苟抱着羞红的脸，“除了你……家里还有其他人看过那个视频吗？”
“不知道，他们就算看到了，应该也不会说出来吧？不可能谁都像我这样直接找你对峙吧？”
“啊！不想回去了……”
“来不及了，已经上高速了，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牧苟继续在车里嚎。
“你身边应该有不少人都看过了吧？”
“……嗯。”
“那你公司呢？”
“你打电话找我之前，我已经请假在家待了五天了。”
“哦，那是挺惨的，但不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
“别说了……”
半小时后，他们就进了县城，然后再从县城里一路回到村里。
下车的时候，牧苟还有些心虚，害怕见到人，但实际上一路过来，似乎也没他想的这么糟。
遇到不少人，认识他的人也只是在正常和他打招呼，没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也没人对他说奇怪的话。
所以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已经看过那个视频。
弄得牧苟都有些飘飘然了，紧张了半天，现在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就像是从一个紧迫的世界逃离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让他可以有短暂的时间不去想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这样一想，回家一趟还是挺值得。
奶奶的房子是几年前新修的，一座独栋三层小洋房，这在乡下也挺常见。
因为奶奶不愿意离开这儿，所以爸爸也只能跟着住在村里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