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倍感不适的酸疼有所消退,沉重的身体久违的感到了些许的松弛。
恢复了部分力气的于泽迷迷糊糊地侧身施力试图撑着床从床上坐起。
身上一轻,有人不仅上前扶起了他,还体贴地在他酸软的后腰处垫了个柔软的枕头,让他坐得舒服些。
“老公你醒了啊,饿了吗?要吃饭吗?”
名贵古琴般悦耳动听的声音温柔如水。
脑袋还未完全清醒的于泽怔怔地点点头。
双唇被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短暂地贴了贴,貌若冠玉的美人离开了于泽的床边。
回来时,美人手上端了不少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今天的美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吃饭的时候也不放过于泽、上床强行将他圈揽入怀厮磨,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
见于泽的视线落在自己拿着碗勺的手上,美人浅浅一笑,善解人意地柔声询问道,“还是不习惯被别人喂吗?”
“看你好像恢复了些力气,要自己吃吗?”
屁股还在隐隐作痛,本能地抗拒着和他太过亲密的于泽很想点头,但刻在身体记忆中的畏惧却令他不敢轻易表露出什么拒绝意思。
于泽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沈叠舟的神色,见他目光温柔诚恳像是认真地在征询他的意见,怯怯地点了点头。
被拒绝了“好意”的美人眼里没有像以往一样显现骇人的冷意。
美人亲昵地在于泽唇上落下一吻,将手中温热的碗勺递给了他。
从沈叠舟手中接过碗勺时,于泽注意到了手上无名指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素圈戒指,有些发愣。
这不是以前和沈叠舟恋爱期间一起戴着的戒指吗……沈叠舟什么时候给他重新戴上的?
想到那天在环贸停车场再见到沈叠舟时手上就戴着他们的戒指,说是不曾动过摘下戒指的心思,这些天也一直都戴着……
这和沈叠舟手上那枚成对的戒指重新出现在他手上是不是意味着……
于泽下意识地看向沈叠舟想从他身上寻求答案,然而出现在沈叠舟坐的单人沙发上、被正要坐下的沈叠舟抱起搂进怀里的矮脚猫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一时间令他忘记了脑子里原本的东西。
脖子上戴着白色皮质项圈的橘金色矮脚猫和菜包毛色相似,长得也十分相像,乍一看于泽还以为是沈叠舟把菜包从柳宴的家里带回来了。
但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像会发生的样子……应该只是沈叠舟养了一只很像的吧……
看着沈叠舟和他的猫“其乐融融”的画面,于泽心口发酸,眼中不自觉地浮现落寞之色。
“是菜包。”
察觉到于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沈叠舟出声说明道。
啊?
真是菜包?!
于泽既惊喜又不解沈叠舟有什么理由做这样的事。
“菜包住在那样喜怒不定的人家里,我不放心,”沈叠舟摸摸矮脚猫圆润的脑袋,缓缓解释道,“接你的那天我把它一起从柳宴家接回来了。”
从柳宴家接回来?
沈叠舟所言令于泽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转。
……也是,沈叠舟和柳宴他们关系似乎还不错,开口要只猫而已——更何况还是一只主人很有可能已经被扫地出门、大概率会被一起丢掉的猫。
“当然,”沈叠舟眼帘微垂,言语中有所隐瞒,“稍微付出了一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