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检测结果出来了。”
接过下属呈上来的纸质报告,柳宴眼含怒意地审阅起上面的内容。
本已经做好迎接最坏结果的准备,那老王八蛋身上有什么病就先治什么病,该吃药吃药——但上面的检测结果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梅毒、湿疣、淋病、艾滋……一个性病都没有?
难不成错怪他了?
“……”柳宴反复翻看了几遍那几张纸,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任何一个字后,眼中的怒火肉眼可见地消了下去。
——错怪个屁!身上那些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是假的吗?!屁股被别人肏软了是假的吗?!他都没碰过一次的身体被其他男人从里到外尝了个遍!
柳宴的脸色再次变得黑如浓墨,妒火在眼中烧得热烈。
想挨肏的话,他又不是不能满足老王八蛋,为什么还要找其他男人?……虽然他是没有和别人上床的经验,但他可以学啊,又没什么难的,他那里也很大,多来几次肯定能让老王八蛋爽得欲仙欲死——明明是老王八蛋哪里都不肯给他碰!强迫他一直憋着克制欲望!
怎么看都是他比那两个奸夫更有姿色吧,老王八蛋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眼神不好使。
难不成这就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欠收拾的老王八蛋!一丁点诱惑都禁不住!人家都是七年之痒,他们这才第四年,老王八蛋就开始趁他出国谈生意在外面找人、分不清自己的斤两要和“真爱”打破一切阻拦厮守了,再过两年那还不得上天?
不好好管教一番让他长长记性看来是不行了。
……
把老王八蛋一个人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七八个小时后,柳宴才打开了房间的门。
黑暗中震动不休的机械音停下了,明亮的灯光救赎般落下。
空气中弥漫着不太好闻的气味。
和男人处久了多少也沾了点洁癖的柳宴眉头微皱,压下自己想离开的念头走近了地上衣衫不整、蜷缩成一团的男人。
精斑和浅黄色的液体将男人和地面弄得污秽不堪,男人的双眼失去了所有神采,像是痴傻了一般瞳孔涣散地半睁着。
长时间的黑暗寂静与强制高潮彻底击溃了男人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防线。
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恢复了些许清醒的男人意识到了柳宴的到来,挣扎着撑起颤抖的身体,跪到他的面前痛哭流涕。
“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求求您放了我……”
将向来倨傲的男人逼至卑躬屈膝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绝境,柳宴心里酸涩远多过那些所谓的征服欲。
明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还甜蜜恩爱,分别后的每天他都在思念着自己的恋人,期待着再一次的相见……然而再次相见和想象中的美好画面天差地别。
他不仅得去处理那些该死的奸夫,还得冷下脸对“变了心”的该死男人用上些“教育”的手段,在男人面前露出自己原本只对外人展现的恶面。
柳宴弯腰抚摸男人泪痕交错的脸颊,微笑着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男人胆怯的声音因为哭过很久而变得鼻音很重,在柳宴的耳里听来无异于勾引。
“下次还敢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吗?”柳宴的语气因心中悸动而有所缓和。
男人垂落眼帘,眼中挣扎神色闪过数次后,泪水自哭红的眼眶滑落,小声呢喃道,“他……他不是其他男人……”
刚消了点火的柳宴听后怒火至冲脑门,冷笑一声收回了男人脸上的手,“看来还是我心软了。”
“别走、别走!我不敢了!”
眼看唯一能将他带离地狱的人又要消失,于泽再顾不得其他,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却在半途狼狈地摔落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漂亮男人离他越来越远。
“我真的不敢了……别走、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绝望的泪水滴落在漆黑的地面。
脚步声停下了,去而复返。
“脑子真的想清楚了?”
“嗯嗯!”于泽赶紧点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将可以离开的机会亲手毁掉。
“我是谁?”
“柳——”于泽在浑浑噩噩的脑袋中努力地寻找面前漂亮男人的名字,可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被捆在身后的手指指甲深嵌掌心,双眼因恐惧湿润。
他想不起来了,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完蛋了……
男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看明白了的柳宴气得呼吸一滞。
本想听到男人喊他一声老婆,或是平日里甜蜜的爱称“小宴”,却没想到这家伙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柳宴弯腰,动作粗暴地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你给我记好了,我叫柳宴,是你老公。”
见男人眼神犹豫挣扎地看着他半天都没给个回应,柳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眼底的冷意愈寒。
“不肯叫?”
抓住头发的手上又多了几分力气,疼得男人眉头紧蹙眼泪直掉。
“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