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君珩觉得君景澄这不是病,而是个性,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允许他的爱人保留有自己的小想法,但明显上一世的惨痛教训证明他是错的。
而现在君景澄能试着去改变他这种性格,在君珩看来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好孩子”,君珩低下头,望着携着炙热目光仰头看向自己的人,欣慰的一下下抚摸着他柔顺的软发。
廊柱下,晚风徐徐吹着,带走了绝望,悲伤,痛苦,也顺走了那一世所有的喜与悲。檐下的风铃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只是随着风轻轻晃动着,像是为温屋内的温情伴奏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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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阁内
初阳缓缓爬过棱窗朦朦胧胧斜洒在卧榻上,暖洋洋的气息引诱着床上的人一再贪睡,君白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意料之中见自家主子还在那趴睡着,白嫩的脸蛋上还沾着几滴口水,他急忙上前唤了好几声,却见床上的人眼都不睁,只是无意识的哼哼着不让人打扰。
君白无奈,平日里家主不在时,一般是没人会打搅小爷睡觉的,若是有不长眼的下人敢喊小爷起床,没叫醒就算了,若是叫醒了,刷五日的恭桶就算轻的了,更别提平日甜甜叫着哥哥姐姐的小omega只对着他一人臭着一张小脸了。
那感觉,还不如去刷恭桶呢。
君白为难地搓搓手,但外面的人实在积威甚重,最后他还是心惊胆战地凑近沅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句什么。
只见床上的人“腾”的坐了起来,匆忙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迷糊中触及身后的伤时小脸紧皱,哎哟一声,迷迷瞪瞪的圆眼也清醒了不少,缓过劲儿了,又捂着嘴压低声音让君白帮他拿衣服,随后两人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番,已过了好些时候。
君珩在外面坐着看了好一会儿公文了,才见沅容慢吞吞出来,随手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一旁的君驰,嘴里嘲讽道,
“小少爷终于舍得起了?太阳晒到你屁股了没?来,让我看看晒红了没?”
沅容立即怂唧唧的捂住身后,他那里还疼着呢,上次打的还没好全,前两天在家主抽查课业时又逢着家主心情不好,糊里糊涂的又被按着抽了两板子,现在一碰还疼,可不敢让家主逮着他再抽上两巴掌。
但到底抵不过家主直勾勾的目光,捂着屁股小心翼翼的蹭到他怀里,温声软语地撒娇,“家主,我昨晚写功课太晚了,丑时才歇息,今早真不是故意起晚的,我知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嘛。”
君珩的胳膊被沅容晃来晃去,胸口也被一只软软的小脑袋拱来拱去,算了,起晚就起晚吧,小孩子哪有不贪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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