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仍坐在地上,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每次提起“沈知昼”他都要发呆好一阵儿。
最后我放弃了,直接把剩余的锁链往地上扔,发出一阵声响,顾深才注意到了我,我懒得搭理他的眼神,蹲坐在床下跟他面对面发呆。
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话。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我按压了几遍大腿,把散下来的头发又用手拢在一起搭到后背,看着顾深又去接了电话——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
但我仍能猜测到对方是沈知昼。
顾深面无表情地接听着电话,我便无聊地玩自己的头发——又在抽屉里找安全套——闲得无聊的时候喜欢吹气球玩儿。撕开包装,把那层碍事的润滑油给倒掉……
“知礼。”顾深挂了电话,“别玩这个了。”
“哦。”
没意思。
我又拿出一把剪刀来往床旁桌上划拉,“顾深,你把我关这里多长时间了?”
顾深似有似无地呼了口气,“不太记得了……”
我抬眼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倒显得无措起来,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因为头发偏长了不少,加上顾深喜欢,我埋头的时候头发总会扫过我的胳膊、手背——这种感觉很讨厌,我是男的。
我又回头看顾深,发现他正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抓了把头发往剪刀中央比划,又撤出来,试探性的朝着空气“咔嚓”一声。
——顾深的反应很大。他忽然扑向我,将剪刀一把甩开扔到一旁,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头皮被拉扯得疼,我随着发疼的力道被扯过去,他的手指仍然在颤抖,我却总感觉他想弄死我。
“这么紧张干嘛,”我抬了抬下巴,对他嘲讽地笑了笑,“没有剪,逗你的。”
顾深松了力度,“……别想着离开我好吗?”
我摇了摇头,拍开他的手指,道:“我哪敢啊。”
闻言,顾深的表情更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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