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搞不懂顾深这个人。
被他关在这间屋子也有一段时间了,期间跟他除去不必要的语言交流,更多的时候便是他坐在我的胯上,用屁股含着我的阴茎浪叫。
认识他之前我真不知道一个男的挨操能叫成这样。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
我肚子饿了。顾深这家伙应当是已经下班回来了才对,往常这个时候我都会蹲坐在床上等他开门——他的住所实在太小了,从床的这边直直望过去便是这扇大门。
可是蹲坐着等了有十分钟,还是没回来——他一向守时。用他自己的话来讲的话: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我在床上翻云覆雨、不停做爱。阴茎软了就舔硬,硬了就插进去,润滑都不用,他喜欢痛。兴奋过头的时候还会呼吸不过来,让我掐着他的脖子往他体内射精。一股一股、黏糊糊的,他喜欢得要命。
满足幸福的神情仿佛能为我生一堆孩子。
所以我等啊等,越等越烦、越等越烦。
为了解决这种烦躁的情绪,我起身走到顾深养的那只小型鱼缸跟前:里面养了一条小金鱼,水又变混浊了。我慢吞吞地捧着鱼缸去换水,换着换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换完水后,才将目光移到大门处——顾深似乎刚淋了雨,浑身的衣物都湿透了,紧贴着躯体,漆黑的发梢也湿漉漉的。我将鱼缸放了回去,才凑过去问道:“怎么才回来?”
听起来像埋怨、撒娇。
果不其然,顾深原本僵硬的嘴角瞬间染上笑意,他说:“路上……堵车了,下了雨,没带伞。”
与我无关,我点了点头,“我饿了。”
他将一袋打包好的饭菜递给我,我碰了下他的手背,很冷。我看了眼里面的饭菜,有些不满地说了句:“为什么没给我买可乐?”
顾深微微摇头,“可乐喝多了不好。”
“你还知道不好啊。”
我咧嘴朝他笑了下,“你下药把我关在这破地方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
顾深没说话了,只用湿漉漉的、无措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指腹搓捻着衣物,“我……”
反倒是他变拘谨了起来。我皱了下眉,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都下药了——难不成,勇气都搭在下药这件事上了?”
我说话向来毫无遮拦,尤其在他面前——以前的时候还会想着要收敛,可自从被他关起来后我就没想过这回事。不因为别人的,因为他在乎我、喜欢我,却要用这种异于常人的方式接近我、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