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孟瑾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几乎不是自己的了。大概是被下药的后遗症,大脑昏昏沉沉,运行十分迟钝,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等他彻底醒过神时,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两具健硕炙热的身躯夹在中间。这两人的手还紧紧抱在他的腰和胸膛上,腿也压着他,这分明是把他当抱枕了。
不过昨晚的狂欢外加发情让这两个alpha睡得很沉,他们抱着孟瑾的手并不是很紧,孟瑾强忍浑身酸疼从床上起身,拨开了身上横着的粗壮手臂。
他坐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扶额又沉默了许久才确定自己周身的情况。他浑身上下已经被清理得干净清爽,一身狼狈可怖的吻痕简直触目惊心,身上还松松垮垮地套着睡衣,就连内裤也被穿好了。
他回头看着仍旧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两人,厌恶情绪从心底翻涌。温淮和洛承,两只贪婪卑鄙的疯狗。
他顺手超起床头的烟灰缸就毫不犹豫地朝着洛承砸去。
洛承被砸醒下意识叫了一声,额头的疼痛感让他眩晕。透过布满血色的视线,他看见孟瑾正拿着沾染血的烟灰缸打算再往他脑袋上来一下,本能的求生欲让他直接握住了孟瑾的手腕,将人反身压在身下。
鲜血顺着洛承的额头滴落在孟瑾脸上,孟瑾笑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早已不顾教养地说着辱骂人的话:“你真是比我想得还要下贱得多,放开我!”
温淮也被吵醒了,他被洛承头上的血吓了一跳,看着孟瑾手里紧紧攥着的烟灰缸他的心瞬间沉了。
果然还得是孟瑾,下手从来都不会犹豫。
“你他妈真下得去手啊……”洛承一只眼睛被血糊着整不开,只留一只眼睛艰难地盯着孟瑾看。
孟瑾直接不顾形象一口唾沫就吐在了洛承身上,而后抬腿用力踹到对方肚子上,直接就把人踹翻了。
他身上也很疼,根本使不上十分的力气,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今天他就是要发疯的。
温淮从身后抱住孟瑾,不安地劝道:“阿瑾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孟瑾反手一记肘击给打中了鼻子,鲜血瞬间从他的鼻腔溢出,温淮松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打我……”
孟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袍,睥睨地看向温淮:“从你打算和他们俩一起算计我开始,我心里的那个温淮就已经死了。你现在在我这,就是个下贱又肮脏的东西。”
温淮被这句话伤到了,尽管他早就料到这件事发生后孟瑾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但他没想到昔日对他那般呵护爱护的恋人如今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不顾受伤的两人,孟瑾像只暴躁的困兽在房子里走动,在沙发上发现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已经叠放整齐的新衣服。上面还留着任贺遥写给他的纸条。他一眼没看直接就把纸条撕碎扔在地上,就像是在扔什么垃圾似的。
他刚穿上衣服,洛承就捂着头上的伤口走了过来,他没有太靠近孟瑾,而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此刻鲜血仍旧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淌,浸湿了他手上雪白的毛巾,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过脖颈胸膛,但他却丝毫不在意,眼里只有孟瑾,带着一股不顾死活的疯劲儿。
孟瑾看见他就烦,只是冷冷地看了洛承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谈?”
洛承扯起嘴角,歪了歪脑袋:“你不得不和我谈,不过要等任贺遥回来再说。”
一提起任贺遥,孟瑾额头就青筋凸起,他强忍怒意问道:“他去哪了?”
这一切肯定都是任贺遥一手策划的,这个王八蛋表面看起来正直孤傲,实际内里坏透了,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不,现在在孟瑾眼里,他连畜牲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