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选择他来参与这首歌的制作是林铖的意思。
林铖向来偏好楚楚可怜、白白嫩嫩的小美人，再退个十万步来讲，也绝对不会是一位四十好几的大叔。
会被陆锦程杀到绝对是个意外，他怀疑当时的勃起只是个错觉，或者唤起情欲的是那位已经激动得白里透粉的姚池——可高寒将人带走后，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坐在地上，都无法影响到他丝毫情绪。
回到家后，他甚至在幻想高寒正在对陆锦程做着什么事。
高寒洁癖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陆锦程在他眼皮底下被人灌了满嘴精液，白浊的液体在他掩不上的嘴角流淌出来，也不知道他事后会被怎样对待，光是想想，鸡梆儿都硬了，那个油盐不进的大叔被高寒操得死去活来，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想了想又不是滋味，出恶气的又不是自己。
跟以前的小美人上过几回床，始终不得趣。后来他尝试过找上跟陆锦程同类型的男人来上，不是太过风骚就是太过老实，陆锦程那个类型的竟然一个都找不出来，他连鸡巴都硬不起来，更别说去操人。
但是高寒那句剁鸡巴的威胁可是言犹在耳，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去招惹陆锦程。
狐朋狗友都以为他修心养性要专注事业，撺掇他出来玩乐，KTV里叫了一堆红的白的，他愣是一滴酒都不沾，沾了酒更过分，老想起陆锦程喝酒那个不慌不忙、风流潇洒的样子，也不知是被什么妖怪附了身，一把年纪喝个酒也能勾人。
他愣是霸占了麦克风一首接一首地唱，猝不及防陆锦程三个字撞进眼里。
这老演员还唱过歌？
“这他妈谁点的经典老歌，是七十年代的还是八十年代的？”
前奏没播完就被切掉，他还没说来得及说什么，只匆忙记住了歌名。玩乐局结束后他回去一搜，是陆锦程被邀请到一名歌手的演唱会当了一回嘉宾，跟人合唱的情歌，并不出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收录到KTV的歌库里头。
有点年头的歌曲了，不知被翻唱过多少回的老歌到了陆锦程的声音里，又有一翻新滋味。
以前的老歌星总会跨界找些圈内朋友到自己的演唱会玩一下，陆锦程明显不是会唱歌那拨人，唱腔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偶尔跑调。
但是他太会演，调子飘到不知道哪里去，看对手的眼神还浸满了情——那歌手还是个男的。林铖跟唱了几句，实在抓不住他的调调，忍不住骂了几句。
操他个陆锦程，狗男人，净是勾引同性去。
打在KTV偶然点到陆锦程与其他人的合唱歌后，他就想看看人现场献唱是怎样一番情景。
慢半拍的节奏，老掉牙的腔调，想看老家伙出糗，也好奇他那毫不出挑，又如水一般和谁都能搭的音色能产生什么效果。
夏乔森礼貌恭敬地向他问好，解释了在练歌。陆锦程也从地上坐起，朝他点点头当作打了招呼，面无表情，连给出半个笑容都吝啬，跟他在饭局上八面玲珑见谁都笑的样子全然不同。
林铖多少有些兴味索然，非要挑衅他：“原以为你口活好，唱得也不会差，没想到还是枉费了我为你争取曲子的好心思。”
故意在后辈面前挤兑折辱这人人称道的老演员，想看他臊红，看他不知所措，丢盔弃甲，风度尽失。
陆锦程可以把八分的美话讲成十分的满，让听到的人如沐春风称心如意，自然也能把人噎得无地自容，后悔对他乱开玩笑。面对林铖的恶意，他却不愿搭理，也不乐意多费两句口舌，轻飘飘说了句“多谢林先生的好意，我会努力”。
只把他当作胡闹的玩意儿。
夏乔森忍不住开口，看似不谙世事的年轻人竟也会说维护人的场面话：“我反倒认为林总的眼光好，程叔的声线很适合这歌。”
对外星光灿烂的火红爱豆，在林铖眼里只是一名小人物，他不悦道：“Johnson出去，我来亲自指导老家伙怎么唱。”
夏乔森关上门前，担忧的目光还缠绵在陆锦程身上。
“都这把年纪了，还没学会把努力用在别的地方？”林铖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从他的嘴唇转移到自己胯下。
“您是在承认被您口中的老家伙吸引到了吗？”
“放屁，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又骚又贱的老屁股，是条狗都能上。”
“林先生汪两句，我听舒畅了说不定能让您爽爽。”
林铖恼羞成怒，一把薅住陆锦程的头发往自己胯下凑，老男人呼吸的温热气息隔着一层薄裤喷到他的性器上，肉眼可见顶起了一个山包。
陆锦程狼狈地跪在地上，却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笑眼眯眯，几道细纹从眼角延伸开去，仿佛在嘲笑林铖的审美。那张又贱又薄的嘴唇贴着他的大腿根部再次张合：
“您不怕被高寒剁掉鸡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铖的脑袋不合时宜想到这句话，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陆锦程撑住他的大腿借力站起，弯起笑眼说：“小朋友还不够资格骑我这又骚又贱的老屁股。”
他眼睁睁地看着陆锦程走远，开门，招呼夏乔森一起离开，依旧沉浸在老家伙坐在地上抬起笑眼，掌控一切的倨傲神色。
与陆锦程的二次交锋，他再次败下阵来。林铖说谎了，在门外听到二人的练习合唱时，他的市场触觉便预测到，插曲会火。
夏乔森跟在老演员身后，他想质问林铖那句“口活好”是什么意思，想让陆锦程自重些，不要破坏众人心目中德艺双馨的好形象，但在陆锦程强忍怒气还不忘带他走的时候，最终选择把话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