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疏桐绷着脸答:“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樊寒枝闭了闭眼睛,回头推门往里看了一眼,黎有恨裹着被子蜷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他又悄悄带上门,和邢疏桐走远了些,站在走廊拐角处说话。
邢疏桐直叹今晚弄巧成拙,本来是个拓展人脉的大好机会,可却被一些潜在客户见到樊寒枝大打出手的丑态,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印象。
“或多或少会对我们公司后续发展有负面影响,”她用用指尖抵着太阳穴,叹了口气,“请公关吧,我来联系,说到底是郑幽先动的手,我要负大半的责任。”
两人简单商议了一番,讨论出一套说辞,没有耽搁,立刻去见那几家媒体,周旋到半夜才得以脱身。
樊寒枝不打算待在这里,回到房间抱了已经睡熟的黎有恨回家,路上还被几辆记者车跟了一段路。为了甩掉他们,司机开得快了些,车子摇摇晃晃,几次颠得黎有恨不舒服地哼出声来,倒是一直没有醒。
回到揽月湾,进屋后樊寒枝正摸着黑往房间走,突然地听到黎有恨喊了声“哥”,起初还以为他在说梦话,再走了两步,黎有恨在他怀里挣了一下,手一指餐桌的方向,说:“蛋糕……”
樊寒枝便抱着他走过去,开了夜灯,看见了摆在桌上的蛋糕,奶油全化了,软塌塌腻了一片,杂糅着各种颜色,看着全无食欲。
黎有恨揉着眼睛,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午夜了。他睡意朦胧,还没完全清醒,思维钝钝的,愣了一阵才转头来看樊寒枝,委委屈屈地说:“还没有许愿呢……”
樊寒枝便抱着他坐下来,拿起桌上蜡烛,插进那不像样的蛋糕里,用打火机点着了。火苗左右摇曳着,光影浅浅印在黎有恨脸上,落下一片羸弱的阴影。
借着光,樊寒枝望见他一片狼藉的脖颈,在堆叠的吻痕下,渐渐有手指状的淤青显现出来。他闭了闭眼,低下头去再咬着黎有恨颈间的软肉舔舐,黎有恨轻哼着,缩起肩膀躲了几下,侧过脸讨吻。樊寒枝良久都没有动作。
黎有恨混混沌沌,一时也没有觉察到他的反应,抬眼望了望蛋糕,手指节细短的蜡烛就要烧到尽头了。
他问:“哥哥许了什么愿?”
“和你有关的一切。”
樊寒枝这时候才贴近他,说话时嘴唇蹭着他的嘴唇,一个不像吻的吻。
黎有恨听了却摇头,忽然地掉下眼泪来,哑声说:“你骗人。”
樊寒枝不置可否,伸手蘸了一小块奶油,问:“你做的?”
“嗯。”
黎有恨握住他的手指含进嘴里,用舌尖卷着认认真真舔过一遍,边哭边说:“好难吃……好苦……”逗得樊寒枝轻轻地笑了,手指在他暖融融的口腔里作弄一翻,最后亲了亲沾在他脸颊上的一点儿白沫,确实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咸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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