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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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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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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有恨正坐在樊寒枝怀里,搂着他脖子,头半仰着看他,身子扭来扭去,不知道是在撒娇央求他做什么。樊寒枝被他闹得烦了,嘴角不悦地向下撇着,微低下头,握住他的手按在了琴键上,带着他磕磕绊绊地弹了几个音。

黎有恨笑起来,樊寒枝紧抱着他,贴着他脸颊,一只手很自然地摸到他衣服里面去了。

她眯了眯眼睛,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撞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趔趄,转身一看,郑幽正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也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隔了几天,邢疏桐再来揽月湾,那会儿樊寒枝还没下班,家里只有黎有恨一个人。她知道黎有恨怕她,也不同他多说什么,自己在房子里转了转,无意间进了樊寒枝放香的屋子。

房间里三整墙的玻璃柜,里面都是瓶瓶罐罐的各种熏香,角落里一张电脑桌,屏幕亮着,她走过去动了动鼠标,桌面刚一跳出来,便听到一声“你在干什么”,一回头樊寒枝就站在门口,拧眉冷冷看着她。

她大大方方在电脑桌前坐下,说:“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讲。”樊寒枝走进来,往桌边一站,用身体挡住了屏幕。

“马上是你的生日了吧?趁机办个宴会,现在你公司刚起步,怎么曝光都不过分,这样的公开场合多露个面,积累点人脉,对我也有好处。”

樊寒枝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香丸和打火机,点燃了桌上那个巴掌大的白玉香炉,放了一粒香丸上去熏,边做边说:“知道了。”

邢疏桐闻到一阵刺鼻的苦味,不知那香丸是什么做的,熏得人头发昏,起身快步出去了。樊寒枝坐下来,用鼠标点了点桌面一个图标,靠在椅子上怔怔盯着屏幕,直到香丸熏尽了才出去。

黎有恨趴在客厅地毯上翻杂志,电视还开着,闹腾的综艺节目,樊寒枝拿起遥控器关掉,也躺了下来。黎有恨黏上来枕着他肩把杂志举在手里,叽叽喳喳地读了一小段某个明星的采访。

樊寒枝被他闹得头疼,抢过杂志扔在一边,侧身搂住他,瞥一眼落地窗,外面阴沉沉的,风呼呼地刮,雨已经落下来了,眨眼间劈下一道闪电,把外面照得透亮,他惊着了,猛地闭上了眼。

雷声缓而沉的紧跟其后,震得人耳朵发麻,他把黎有恨抱得更紧,听见他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哥哥”。

“怎么?”他低头看过去,黎有恨却不说话了,闭着眼困倦的模样。

又一阵雷声。他心烦意乱,捏了捏眉心,抱起黎有恨回了房间。

一月十四号,樊寒枝生日当天,黎有恨起了个大早,跟着阿姨在厨房学做蛋糕,手忙脚乱地捣鼓到中午,一个成功的蛋糕胚都没做出来。

午餐特意让阿姨做了一碗红烧肉,他没吃得下,闻见味道就腻得饱了,吃素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下午继续在厨房折腾,好不容易做出来了蛋糕胚,裱花又裱得一塌糊涂,眼见着时间已经来不及,只好作罢了,把蛋糕摆在桌上,换好衣服和阿姨一起下了楼。

樊寒枝已经等在地下室,抱他上了车,顺道把阿姨送回了家,再往宴会厅赶。黎有恨今天一天都泡在牛奶鸡蛋奶油里,浑身都是甜味儿,樊寒枝把他抱了又抱。

到地方后司机从后备箱拿了轮椅来,黎有恨就坐着被樊寒枝推进了宴会厅。兄弟俩这副造型实在扎眼,樊寒枝又是今天主角,被人群围着一股脑儿地灌客套话,熬了四十多分钟,黎有恨实在受不了,不停地拽樊寒枝衣服。樊寒枝看了眼手表,握住他作乱的手,借故离开,带他从侧门出去,在走廊里透透风。

天上一抹纤月,钩子似的一弯白,光落下来薄得瞧不见,窗户开了个缝儿,院子里丛丛植物在风里悉悉索索地响。

黎有恨把脸对着窗户,呛了几口冷风,樊寒枝不让他吹了,站在他身前挡着,接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邢疏桐过来,领他又进侧门回去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等了半晌不见他,黎有恨想回去,推了几下轮椅手掌被磨得疼,只好扶墙站起来,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回身一看,是郑幽,从走廊另一头慢慢走了过来。

两人之前生了隔阂,黎有恨见着他下意识就往后退,奈何脚裹着石膏挪不动步子,只好把自己贴着墙壁。

郑幽到他身边后也不说话,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把烟往他脸上吐,说:“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黎有恨边咳嗽边说:“等我哥。”

“我刚才在里面见到他了,在和我姐招呼客人,我看一时半会儿他是来不了了。”

黎有恨不说话,被烟味呛得气喘,扯松了领结,又把窗户开大了些。郑幽斜睨着打量他几眼,说:“你怎么就穿这衣服,真上不了台面,你哥没钱给你买好的?不至于吧,前些天他给我姐买首饰出手倒是阔绰,不会把钱都花在我姐身上了吧?”

黎有恨皱眉,“你乱说!”

郑幽冷笑道:“怎么,他们要结婚了,给我姐买几个首饰玩玩不是很正常么?看看,手表都不给你买一个,真是好哥哥呀。啧,不过其实你也不用穿那么好的,你这张脸配不上贵的东西,放在一起违和。”

一段话句句触他的雷区,轻易就把黎有恨挑得心头直冒火,又气又急,一时又想不出反呛他的话,沉默半晌,干脆转身就走。

郑幽偏跟上来,说:“你能行吗?走不动吧?我推你回去呗?对了你这腿还能好吗?好不了的话不能唱戏了其实也不算损失,就你那唱功趁早歇了吧,你前嫂子去世了,那才真叫戏曲界的遗憾!”

黎有恨气得耳边嗡嗡响,额前一阵阵发紧,猛地发难推他一把,郑幽却纹丝不动,反把他双手钳住了,用力往身前拽,黎有恨便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挣扎了几下根本挣不开,脚踝扭得生疼。

郑幽好整以暇,烟还夹在指尖燃着,烟灰簌簌落在黎有恨手背上,烫得他时不时就抖一下,痛觉慢慢地把怒火掩下去了,黎有恨再看郑幽,被他似笑非笑的面孔吓得发憷,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你、你放手!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不是觉得我变态我会杀人么?”

他说着,用力推了一下黎有恨,黎有恨踉跄着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便被重新钳住了手腕,郑幽跨坐在他身上,死死压着。

烟快燃尽了,还有指节那么短的一截,郑幽拈着烟头,对着他脖颈处跳动的脉搏,毫不犹豫地摁了下去。滚烫的温度刺得皮肤灼痛,黎有恨喊出了声,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发紧,紧得仿佛心脏都不跳了,身体不停地颤着,良久没有缓过劲儿来。

郑幽仍不松手,反复捻了几下,见火光灭了才把烟头扔在一边,但还是不打算放过他,膝盖压着他手腕,双手掐住了他脖子,俯身凑近了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咬住了黎有恨的嘴唇,收紧了双手。

熟悉的窒息感,黎有恨意识涣散了几秒,思绪跳回那间地下室,角落的水桶,胸腔的灼烧感又把他拉回现实,这么反复几次,浑浑噩噩间,黎有恨感觉到郑幽硬挺的阴茎抵着自己小腹,嘴唇上强烈的撕扯感,忽而的一阵反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又捶又踢地挣脱了他,趴在一边干呕起来,又猛烈地咳着,嘴里一片血腥。

他本能地喊了声“哥”,眼泪流个不停,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像飘在海里似的,周围的世界摇摇晃晃,颠倒又回正,回正又颠倒,慢慢地他听到一些嘈杂的声响,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视线清晰起来,往躁动的声源处一看,樊寒枝揪着郑幽衣领把他压在地上,拳拳往他脸上砸,细小的血珠子到处飞溅,落得樊寒枝半张脸都是密密的红点,郑幽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整张脸也已血肉模糊。

周围围了一圈看客,这时候有人见黎有恨清醒过来,便七手八脚地来扶他,另有三四个人拥上去,拽了好一阵儿才把樊寒枝拽开。

黎有恨浑浑噩噩的,被人扶着站起来后只知道喊“哥哥”,一声高过一声,樊寒枝一挥手推开人群,快步过来,不让任何人搀,抱起他就走。

侍应生一路小跑,战战兢兢地领他去二楼房间。他踹开门,把黎有恨放在床上,手因为用力过度不停地发着颤,握拳定了定神,去捋黎有恨额前汗湿的碎发,额头抵着他的,喘着粗气轻声说:“好了好了……恨儿……我说的什么,离他远些……”

黎有恨抱着他哭,呜呜咽咽的,他哄了他一阵,哄得他止了哭声,自己却久久不能镇静,一看到他的脸,便只觉得方才下手还不够重。

床头夜灯亮着,即便是暗光,也把黎有恨照得清楚,他嘴唇被吮得红肿,脖颈间一圈掐痕,指印落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清晰,樊寒枝用手抹了几下,那印子仿佛文身似的根本消不下去,颈侧一个被烟头灼烧的伤,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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