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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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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葬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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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沈寂那样。

他脸上一团臊热,指尖发颤,眼神飘忽着落到地面上,轻喊:“哥。”

樊寒枝“嗯”一声,说:“有段时间不见了。”

他声音里带着刚睡醒后的慵懒腔调,像在嗓子眼儿化开的太妃糖。黎有恨听得耳朵发麻,点一点头。

樊寒枝走过来,在他跟前站定,他紧张地眨眼睛,睫毛震颤得像蜜蜂忙碌的翅膀,感觉到有呼吸轻轻拂过额前。

他听见樊寒枝淡淡地说:“泪痣不配你,还是得长在美人脸上看着才顺眼。”

黎有恨神色一僵,喉咙梗着,瞥过头去,良久才挤出一句话。

“没、没什么事的话——”

“过来,有东西给你。”

樊寒枝说完径自绕过他上楼,走到楼梯转角,见他仍是站在原地,冷冷地喊了声“恨儿”。他顿一顿脚步,垂头默默跟了上去。

三楼所有房间都被打通,做成了专供沈寂平日唱戏的练功房,练功房连通着一个十多平米的小家庭影院。以前黎有恨暑假来这儿玩的时候,常常和他们在这儿看电影,沈寂总是像猫一样卧趴在樊寒枝脚边的地毯上。

现在他不在了,黎有恨便占了他的位置,盘腿坐着。

樊寒枝在门边的长柜抽屉里拿出一根线香,点燃后放进了香炉。

又是那辛辣苦涩的味道。

他皱皱鼻子,看向面前茶桌上的硕大锦盒,繁复的花纹和金漆,上面放着一个白信封,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是沈寂娟秀的笔迹。

他拆开信封,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和你哥好好的”。

他看着这几个字发呆,荧幕上骤然亮起的光将他拽回了神,樊寒枝拿起遥控器挑了部《贵妃醉酒》,沈寂出现在画面中,大约是某次演出的录像,穿着大红色绣牡丹滚金边蟒袍,头顶凤冠,手执金折扇,款步走向舞台中央,还未开口,台下便是一阵热烈的叫好。

他收起信纸,打开锦盒,里面正是荧幕上那套蟒袍,头面却不是凤冠,只几个点翠簪子和钗,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水钻首饰,比不上凤冠华丽,小巧玲珑,三两只小家子气的蝴蝶和不知名的花样。

除去这头面,其余东西都是梅派戏曲的制式,送给他他也用不着。

樊寒枝见他看着盒子发呆,问:“不喜欢?”

他垂下眼帘不说话,把锦盒抱起来放到了脚边,抱着膝盖看向荧幕。

戏演到一半,熏香燃灭了。

黎有恨踌躇着开口,问:“哥,沈……嫂子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樊寒枝久没说话,黎有恨回头,见他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便悄悄转身趴在了沙发上。这么过了一会儿,樊寒枝突然说:“问这个干什么。”

黎有恨一惊,连忙直起身,规规矩矩坐好,答:“就……有点好奇。”

他等了片刻,模糊听到衣物摩擦的细细声响,再转头看去,樊寒枝半倚在沙发上,撑着额角,姿态放松。

“很美。”他说着,仿佛被荧幕光刺痛了一般微微眯了下眼睛,眼眶中堆积起薄薄一层水汽,然而随着光线闪动,又什么都没有了。

黎有恨怔怔看着,干巴巴应了一声。

其实不问,他也可以想象到沈寂临死前的场景,会像所有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梦幻,死亡被他诠释得优雅轻盈,他的手臂会缓缓垂下,呼吸一点点减弱直至消失,然后他紧闭的双眼留下温热的泪。

他像一只优雅的蝴蝶,扇着翩跹的翅膀,轻轻落在死神的肩上被带走。所有那些痉挛、扭曲、血迹,凸出的眼球和青紫的脸,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永远完美,并且会始终被惦念。而樊寒枝也根本不是黎铮说得那样冷心冷情。

墙上时钟指针指向凌晨一点时,戏播完了。他学着沈寂卧趴在地毯上,打量着紧闭双眼的樊寒枝,一点点试探着靠近,直到额头抵住了他的脚踝。

他蜷起身体,在倦怠中再次陷入沉睡,梦中跨坐在樊寒枝腿上的人成了自己。

耳垂被轻轻咬着,一声含糊的“恨儿”飘进耳朵里,仿佛柳絮在春风里漫不经心地游着般在身体里荡来荡去,他浑身发软倒在樊寒枝肩上,樊寒枝染着沉香气息的指尖蹭过他眼角,又抚上他的脸颊,再摸他的后颈,一路往下钻进衣服里,像一条湿滑的蛇,从肩膀游到心口,蹭过乳尖,在周围打着转儿,要碰又不碰。

他红着眼睛扭腰,语无伦次,“哥哥”这样地叫着,又说“救我”。于是那条狡猾诱惑的蛇在他腰上绕过一圈,从胯骨滑进更里面,卷住他膨胀的欲望,一上一下,鳞片在摩擦下翘起又复原,刮过前端的缝隙和沉甸甸的下面,最后紧紧绞住。

他瑟缩颤抖着释放出来,樊寒枝在他耳边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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