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离噶然止住手中动作,一把提起钟晏玄,将人泡进了浴池里。温水覆盖过二人胸膛,湿漉漉的云雾沾湿了两人的面庞,钟晏玄靠在昭离的肩上,被水泡得有些乏了。
今夜难得的热情让昭离不禁回味,看着怀里的人,这一刻他心安了。
二人泡好了,裹了简单的里衣躺在床上。昭离睡在外侧,钟晏玄试了试他的额头,困乏道:“应是纵欲。不知节制……”
昭离不太在乎这些小病小痛,他已是昏睡许久,难得今夜精神,就算折腾一些又怎样。这些年受的伤又何止这一处需要他静心休养。
不过,此时,似乎是有些不一样的。钟晏玄侧过身,好似有些郁闷。难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么,一定是了。
静谧夜色,美人卧榻。昭离翻身环住他,蹭了蹭怀中人的背:“是我急躁了。不过,晏玄你才是我的诱因。”说完这句,怀中人使坏地揪了他一把。
昭离承着痛,又纠正过来:“但来日方长,我和晏玄,有一辈子的时间。”
钟晏玄安静下来,握住腰间的手,将人挤在昭离怀里,低低道了句:“嗯。”
“不早了,睡吧。”
笼帐留香,昭离醒来时,钟晏玄已经走了。房内疯狂的痕迹已经被人收拾了,此刻整洁如新,等到宫人进来伺候他起身时,已然看不出丁点怪异的迹象。
昭离烧得比昨日要轻,没人进来叫他,这一睡便过了上朝的时辰。他急忙要来鞋袜,听着身边太监开口:“天没亮那会,陛下已经嘱咐过不早朝了,说是晚些宣几位大臣。想必这会几位大人在等着呢。”
“额……那就随意些。”昭离放慢动作,明白地听从安排。
钟晏玄天没亮就起身下床,那时昭离病着,睡得沉。这会他回到长生殿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果真午间昭离就寻了个借口过来和他一起用膳,用完膳两人谈了会,人就被钟晏玄强求着回去歇着。
两人之间没了戒备,十几日的亲密缠绵,在钟晏玄这里好似走完了一生。
商漾和昭遥和也时常进宫来探望他,一切都平静安和地不像话,只有昭遥和知道,那两人的渐行渐远。
人后,昭遥和站在院子里,挽留钟晏玄:“不可以留下么?”
钟晏玄笑着摇了摇头:“我留得下么?”,可面前的人以为钟晏玄依旧是恨着那个人。
“对不起。那你……”
“我自有去处,到时,别寻我,就是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千万别来寻我……”钟晏玄转身,声音放得很低,低得昭遥和差点听不见。
“可你!”昭遥和愧疚得抬不起头,他能做什么……
纵使他还想说些什么,人就已经进屋了,再晚些时候昭离来了。外头传言,这位新皇,每日都要去长生殿,去羞辱那位欲杀他而后快的病秧子旧主。
“你别总是一脸被欺负的表情。”昭离喉结滚动,声音哑涩。
“可我不就总是被你欺负么。”钟晏玄含着他的前端,感受着昭离在自己口中涨大,接着全部含住。
“好紧……”昭离“嘶”了一声,感受着身下的包裹,一边替跪着服侍自己的钟晏玄扩张。
他探出三指伸入钟晏玄的体内,可能是润滑的原因并不觉得太有阻碍,但这里依旧和钟晏玄本人一样,有一种精神上让他紧得发麻的感觉。
因为昭离的手法,钟晏玄含得不专心了,甚至有些微微糊弄,正当他要停下歇息一下,不禁挨了一掌:“专心点!”
钟晏玄痛哼,抬起头嗔怪他:“昭离……”
“嗯啊!我做就是了。”后穴被昭离恶意点弄,钟晏玄声音彻底软了下来,不消一会,昭离便释放了出来,却故意吊着不给钟晏玄。
昭离用手指帮钟晏玄舒缓情欲,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手里的人起了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