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沈律之呢?”虞星原皱眉道,眼见着唐言蹊的神情凝固,心绪难安,“是不是沈律之问你,你就告诉他了?”
唐言蹊深思熟虑了一阵儿:“那倒不会——也不一定。”
“……?”
“律之哥不会这么无聊的。”
虞星原有些没招儿,还有些无力,想再说点什么,唐言蹊慢悠悠站起身,“今天要是不做了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两道数学题没做。”
唐言蹊语气没什么变化,但却让虞星原觉得他有点生气。
生气?他生什么气?
就这么不想告诉他身上的伤哪儿来的吗?
唐言蹊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走什么走,我让你走了吗?!”虞星原大步流星过去。
“可是现在时间……”
“睡这儿!”
“我妈让我……”
“废话那么多!”
唐言蹊一顿,神情微妙,黑白分明的眼闪过一丝不解:“还是算了吧,星原哥,我懒得再跟那女的编扯什么新鲜的理由。”
“哈?什么?”
虞星原有些懵,下意识要去握对方的胳膊,又想到对方右边胳膊有伤,顿在半空。
唐言蹊抱着包包,头也不回,步伐匆忙地离开。
踩着路灯走路,到家时,玄关处换鞋,抬头望去,没有在第一时间在客厅看到妈妈的身影。
看向厨房,也没有。
妈妈的卧房……还是没有。
那便只剩下一个地方。
唐言蹊面无表情地上楼,看见了从自己房门倾泻出来的灯光。
通过门缝,可以看见妈妈又在翻他的抽屉,这还不够,还翻了垃圾箱。
“妈妈。”唐言蹊轻轻推开门。
女人身形一僵,回过头,勉强露出笑容:“小言,这么晚,回来了啊……”
“嗯,”唐言蹊点头,黑黝黝的眸子望向看着她空荡荡的双手,“我已经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了,妈妈您白来一趟。”
“不是,小言,妈妈只是关……”
“不会再自残,枕头下跟抽屉里也不会再偷偷藏锐器跟刀片,药也有乖乖吃,您放心好了。”
“小言!”妈妈忽然情绪崩溃,“你还是不能原谅妈妈,对吗?没关系,妈妈知道,妈妈知道你恨……”
“没有的事,妈妈,”唐言蹊打断道,“您多虑了,您没有错。”
“有错的人从来是我,不是吗?”
“妈妈,该睡觉了,”唐言蹊让开一个身位,驱逐的意味不言而喻,“走吧。”
“我……”
房门被猛然关上。
女人望着紧闭的房门,良久,露出痛苦的神情。
要是当时……当时没有把他送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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