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
凌汐玄抬起手微微摇头,凌霄也不再坚持,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向说一不二,态度严谨认真。
“好久没出过皇宫了,不知周大夫可否随朕出去走走?”
“是。”
“好。”
“父皇,儿臣也一起。。。”
“瑶儿你且先在这安置伤员,霄儿,你稍后回宫坐镇。”
“是,父皇。”
两位皇子领命,凌汐玄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周沐向着城门走去,赵怀信和赵景之在后跟随。
两人来到城门外,过了城门后凌汐玄慢慢转过身抬头看向城门上的牌匾,他凝视了许久,伤感、愧疚、愤怒。。。复杂的情感在他的眼中变换翻涌,久久无法平静。
“没想到才短短几十年,这里便再度被鲜血浸染,哎。。。”
“陛下?”
“周大夫可知这南城门因何改名为昭义门?”
“这。。。草民不知,家父家母未曾向我提起京城之事。”
“嘉志兄还是放不下么。。。都是朕的错。当年朕发兵京城与反贼决一死战,就是在这城楼之上,狗急跳墙的诸侯绑架了你的爷爷奶奶,要挟你父亲在城下杀了朕,见嘉志兄犹豫不决,你的爷爷奶奶趁诸侯不备睁开束缚,二人双双坠楼身亡。。。”
凌汐玄诉说着痛苦的过去,压抑了许久的悔与愧随着眼泪夺眶而出,他紧紧的抱住了周沐泣不成声,此刻的凌汐玄已然不是皇帝,他以周嘉志挚友的身份向他的儿子忏悔,如果周嘉志还能认他这个挚友的话。
“是我!没能救下他的爹娘!我这心里。。。有愧啊!”
听闻连原身也未曾见过的祖父母那悲惨过去,周沐的心里也有些难受,他任由凌汐玄抱在怀中,此时言语的安慰苍白无力,或许只有放任感情泛滥宣泄才是最好的。
赵怀信和景之也静静的坐在二人身边,宣泄过后,凌汐玄渐渐恢复了平静,但情绪依然低落。
“是朕失态了。”
“从父亲对京城的往事只字不提来看,祖父祖母的去世对父亲的打击如今依然很大。”
听到周沐的话,凌汐玄的眉头更低了。
“不过我想父亲他应该不曾记恨过陛下”
“真的么?”
“自古忠孝难两全,陛下同父亲既是君臣,也是挚友,反贼以祖父祖母的性命相要挟,保住父母杀了陛下,此为不忠不义,不杀陛下舍弃父母,那便是不孝。换做是陛下,想必也会无法抉择吧。”
凌汐玄沉默了,仿佛在心底纠结着什么
“况且草民此次进京就是父亲的授意,如果父亲真如陛下所言记恨着陛下的话,那父亲又怎会让草民来救治陛下,助陛下一臂之力呢?”
“嘉志兄不记恨朕。。。”
凌汐玄的身心仿佛解下了万斤重担,豁然开朗。
“而且本来家父家母可以与草民一同前来的,只是南部三州的联防图被盗,他们二人早已动身前往潼州协助表叔调整三州布防。”
“朕知道此事,朕原本以为是嘉志兄不想再踏足京城。。。是朕多想了。”
“陛下,如今南蛮对我大凌虎视眈眈,先前杭州遇袭就有南蛮人从中作梗,陛下还要早做打算。”
“周大夫这爱操心别人的样子还真跟你爹一模一样,你身后这两位想必就是赵怀信和赵景之两位小兄弟吧。”
赵怀信景之拜见陛下
“嗯,先前听瑶儿说,你们兄弟两个真是跟铁狼王像的很啊,也真是怪了,韩琼那刚烈的性子你们两个是一点都没随上。”
回想起赵丛云,凌汐玄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陛下您知道家父和家母?
“那当然,当年威风凛凛的西疆铁狼王纵然战功无数,可一提到他,朕脑海里浮现的,还是那个怕媳妇的赵丛云。说来也奇,赵姓世族的男子多少都有些惧内,不知道你们两个。。。”
凌汐玄微笑着看向赵怀信和赵景之,两个狼崽子大狼头一扭,瞅了瞅周沐又看向凌汐玄,大狼嘴一咧,好似在傻笑。
“哈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好,你们都随朕一同回宫,今晚朕要犒赏三军,亲自为周大夫和怀信景之两个小兄弟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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