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莫要再自责,是大哥无能让你们受苦了。不过主人命不该绝,有幸被恩人所救,只要主人还在我们就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让这两条毒蛇再伤主人和刘家!”
“廿二说的不错,现在你们能做的只有好生看顾刘望舒,一切等他醒了再做打算。”说话的功夫,周沐同廿四回到了屋里。周沐来到床前查看刘望舒的情况,高兴地说道:“看来香膏的功效发挥的很好,应该过不了多久你家主人就能醒过来了。”四人喜出望外连忙叩谢周沐,就在周沐扶起四人的时候,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廿一。。。水。。。”刘望舒沙哑的说道。一旁的廿一连忙倒了碗水,坐在床边挽起刘望舒,将水一点一点的喂下去,期间努力的克制颤抖的双手不让水洒出来呛到自己“失而复得”的主人。
“那那。。那个药在药房里温着,我这就去取!”看到主人终于醒了,廿四难掩激动之情,立刻夺门而出跑去药房取药。
“主人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我。。。”跪在床边的廿三话说到一半眼泪便夺眶而出,整个人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一旁的廿二咬牙抬头望着天花板。
刘望舒摸着廿三的头,向四个兽兵挨个看去缓缓说道:“哭什么啊,你主人我不是还活着么?你们都别哭了,你们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这位是?”
“主人,这是清源山回春堂门下的周沐周大夫,在主人遇袭之后我们一直找不到能医治灵能创伤的大夫,在回城的江边遇到了下山巡医的周大夫,是周大夫将主人救了回来!”取药回来的廿四说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一生两次有难都是回春堂的出手相救,在下刘望舒,谢过周大夫救命之恩!”刘望舒在床上勉强正坐,恭敬地缓缓做礼。
“刘公子快免礼,我叫廿四熬了汤药过来,你先趁热喝了。喝完躺下再说。”随着汤药入口,刘望舒感觉心识的创伤慢慢被修复,似被重压的意识顿时轻快了些许。感受着身体快速的恢复速度,刘望舒惊讶不已,在战场上受到同样的冲击自己都要在营中昏迷一天。
“舒儿可是醒了?老身真是担心死了!舒儿可不能再这么吓老身了,老身可受不了啊!”看着床上脸色憔悴的孙儿刘老夫人心都要碎了,抱着刘望舒的头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舒儿醒了可真是太好了,听说你遇刺二娘这心就一直揪着。许是冯姐姐在天有灵保佑着舒儿免遭大难,舒儿可要好生休息。不要再让家里人担心了啊。”李氏说话时依旧掩面而泣,真假难辨。
看着李氏惺惺作态廿三刚要发作就被廿一死死压了下来,用眼神告诉廿三不要冲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这位小兄弟是?”李氏看着守在一旁的周沐面露疑惑。
“二娘,这是清源山回春堂的的周大夫,此次受伤就是周大夫救了我。”刘望舒平静的答道
“清源山回春堂?真是缘分啊,先前医仙在舒儿觉醒的时候帮忙疏导才让舒儿免于灵力暴走。如今是医仙的弟子在舒儿落难受伤之际救了舒儿。我们刘家欠清源山的情真是还不清了啊!”刘老夫人慈爱的摸着刘望舒的头,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娘,舒儿的伤还未痊愈需要调养,今晚咱们就先离开,让舒儿早些休息吧。”李氏有些急色,但依旧保持仁爱体谅之态。
“也是,那舒儿你且好好休息,明天老身再来看你。廿一、廿二、廿三、廿四你们四人好生照顾舒儿,等舒儿好了老身再跟你们算账。”说罢刘老夫人便在李氏的搀扶下离开了。
看着刘家人的谈话,周沐发现李氏正如廿三所说就是假面仁爱逢场作态,而刘老夫人看起来倒是真的心疼自己的乖孙。
想着刘家当下的情况,周沐把现有的信息捋了一遍,刘氏是清源县的大户,家主刘常青是清源县令,有一妻一妾,妻子过劳而亡如今府中是妾室李氏掌管。李氏心怀不轨,似是欲同其子刘怀德谋取家主之位。长子遇刺与疫病接连发生实在是太过巧合令人怀疑恐怕不是偶然,如今刘常青染疫不能主事,这时身为刘家下任继承人的长子在外未归,这主事的权利自然就落到刘怀德的手里,看来城外冗杂的检查流程与城内防疫的消极态度都是刘怀德的手笔。可是刘怀德如此放任疫病传播就不怕局势失控让清源县城变成一座死城?莫非他还留有后手?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刘怀德再放纵疫病传播了,可是该如何下了刘怀德的权?刘望舒现在创伤尚未痊愈不能出面,刘常青也染疫身在县衙隔离。。。。。。等等!
看着周沐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刘望舒笑问道:“周大夫可是想到了破局之法?”
周沐笑道:“现在还不确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廿三不解的问道:“恩人明日要去何处?”
“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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