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一过,洛听风轻松自在的假期就结束了。
开学前一周,方觉告诉过洛听风,等万宁开车来接。他登时惊了一身冷汗,立刻否决了方觉的提议。在学校里,他已经声明狼藉,决不能在老家也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名声。洛听风放软了态度好言好语了几句,方觉心花怒放准了洛听风乘动车来学校。
从老家g市到h市,全程400多公里,动车只需要3个半小时。
洛听风坐在动车里,心神不宁地望着窗外。良田水乡,民房小筑,阡陌交通,各有千秋。
美景当前,他无心欣赏,清俊的容颜上多了几分忧愁。一想到要继续和方觉生活在一起,心中就烦躁起来。他无比希望时间可以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动车前方到站,z市东站,请到站的乘客收拾好行李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动车的提示音破灭了洛听风的希望。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湖底,冰冷的湖水倾轧而至,令人无法呼吸。
天似感应到了洛听风悲怆的心情。天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顷刻之间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绵延细雨随之而来,为这灰蒙蒙的天,镌刻上了几点悲怆的色彩。
动车车窗上渐渐倒映出一个悲伤落寞的人影。那人眼角微耷着,漆黑的眼眸宛若天幕上的两颗星辰,可惜星光暗淡,再无光彩。他微侧着头,一小束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闷闷不乐,忧郁清冷,好似空谷幽兰。
雨水飘落到车窗上,与窗上的人影重合,仿佛那人在悄悄哭泣。
洛听风长叹一口气,无光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他明白,悲观喜悦,无法逃离,唯有逆流而上。
人活着,总要面临黑夜。但绝望的人们啊,不要忽视夜空中璀璨的星光。
春运前后,车站人满为患,形形色色的旅人拖着行李箱匆匆来往。
方觉伫立在人群中,就如同鹤立鸡群一般。他的身姿挺拔,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简简单单的款式穿在他身上也能彰显出高贵威严的气势。令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朝他移去。
他锐利的眼眸扫视过出站口,在万千人中寻找那一位独特的存在。等了片刻,心心念念之人还未出现,心底不由忐忑起来,洛听风,你可不要再和我玩花样了。
洛听风是最后一个走出车厢的,寒气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钻进衣服里,透着刺骨的寒冷。他立刻紧了紧外套,拉着行李匆匆赶往出站口。如此寒冷的天,还是别让万宁久等了。
自上次万宁帮他解围过后,他们之间熟络了起来。看似凶猛恶相,沉默寡言的人亦有一颗有趣的灵魂。
洛听风顺着人流,走出站台。茫茫人海之中,一眼就捕捉到了那抹出类拔萃的人影。那人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间满是天潢贵胄的气度。他的瞳孔微颤,不可置疑一般地停下脚步,怎会是方觉来的。万宁呢?
同一时间,方觉也发现了洛听风,翡翠般的眼睛里倒映出洛听风清丽的身影。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方觉烦躁不安的心顷刻间平静下来,冷酷的双眸也慢慢柔和了起来。
二人静止在攒动的人群之中,深深凝望着彼此。
他们就是藤与树。藤生树死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方觉迫不及待地拨开人群大步朝着洛听风走去,短短百米距离却似隔了千山万水一样。
随后,洛听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入怀中,熟悉的醇香再次盈满鼻尖。方觉低沉的呢喃回荡在耳畔,"听风,我好想你。"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洛听风又惊又羞,大庭广众之下像个情侣一样抱着,有失体统。他拍拍方觉的背,难得放软了姿态恳求道。
"走,我们回家了。"方觉深知洛听风的脸皮薄,决定不过多为难他。抱了一会儿,就松开怀中受惊的人。他自觉地接过洛听风的行李箱,另外一手牵着洛听风走向地下车库。
洛听风的脸上闪过不安,惊慌的眼神来回扫视往来的行人。寥寥几眼,就瞥到了角落边一对男女,他们旁若无人般抱在一起,依依不舍地彼此告别。周围路人匆忙有过,丝毫不去注意角落里的精彩片段。洛听风移开眼眸,不忍去看,社会开放,人们习以为常,他果真有些保守了。
方觉顺着洛听风的目光也发现了那对情侣,他重新把视线移回到洛听风身上。这人低着头,黑色的发丝遮住了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故意调笑道:"这才哪到哪?我们可以做点更刺激的事。"
洛听风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
二人上了车,洛听风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副驾。"怎么不是万宁来接我?他还在休假吗?"
"在我的面前,不许你想别的男人。"方觉本来满怀笑意的眼眸一沉,压抑的怒气暴涨。他握上了洛听风系安全带的手。洛听风立刻感觉到痛,好像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你又乱发什么脾气,我就好奇问一下。"洛听风甩了甩手,可怎么也甩不开方觉。
"我亲自来接你,不好吗?"方觉眉头紧蹙,声音压低了一个度,明显在气头之上。
洛听风委屈极了,可也只能顺着方觉的脾气来。"我是太惊喜了。你先松开,很痛啊。"
方觉听到这话心情才舒畅了不少。他拉过洛听风,霸道的吻落了上来,不给人留一点逃跑的机会。
洛听风来不及思考,口腔已经被舌头侵占,香醇的酒味迅速蔓延开来。方觉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顺着耳朵伸进柔软的发丝里。另外一只手从衣服的下摆伸入,略微冰凉的手指碰上火热的腰窝,惊地他一阵战栗。
方觉清楚地知道洛听风的敏感点,他的手绕到肚子上,顺着腹肌向上,停留在乳尖,挑逗蹂躏。粉嫩的茱萸立刻挺立起来,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停下……我们回去弄……在车库……不好。"洛听风经不住方觉的挑弄,身体逐渐火热起来。他的眼角微红,嘴被人堵住,只能断断续续地呜咽,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小猫。
"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想要你。"方觉没有放开洛听风的意思,换了口气吻得更深了。捣乱的双手变本加厉,滑进洛听风的裤子里,握上了已经挺立的分身,慢慢摩挲起来。
洛听风闷闷哼了一声,快感透过脊椎迅速爬到四肢百骸。他太敏感了,阴茎在方觉手中越来越硬,顶端吐出了不少透明的淫液。可是光用前面不行,远远达不到高潮。被调教的身子渴望粗大的物件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