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微风,树影婆娑,早起的鸟儿唱起了婉转的小调,传进了昏暗的房间之内。
洛听风猛地惊醒,额头上挂满了细汗。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是他主动抱着方觉热情地索取,是他娇喘连连,一次又一次说出淫秽不堪的话。
他摇摇头,想要把这些恐怖的回忆赶出脑海。可越想忘记,记忆却愈发清晰,在脑中挥之不去,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将人吞没,让人窒息。
洛听风痛苦不堪,悲不自胜,泪如泉涌。他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这都是药物使然,绝非自己本意。洛听风,像个男人一点,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
越是如此安慰自己,眼泪越是止不住,所有的委屈,凄楚,屈辱,在瞬间汇聚成汪洋,掀起惊涛骇浪。
风静了,天亮了。洛听风一动不动地躺着,迷茫地盯着窗外。
破晓微光穿透云层,照亮了无边的黑夜。黎明终将来临,可他的黎明何时能到?
不知过了多久,洛听风才回过神来。他侧头,方觉那张如雕塑般精致的容颜近在咫尺。洛听风憎恨地瞪着毫无防备的方觉,怨恨的种子在心底萌发,趁现在,杀了他,杀了这个毁了自己的魔鬼。
洛听风鬼使神差地伸出满是淤痕的双手,慢慢伸向方觉的脖子处。洛听风迟疑不决,双手迟迟没有掐到脖子上,脑中的善恶在激烈交战。
"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一旦杀了他,你的这辈子就完了,你只能在监狱里等待死刑!"
"现在的日子生不如死,已经完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未等洛听风实施报复。方觉已经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瞬间睁开眼睛,本能地动手反锁住刺杀之人。洛听风猝不及防,被人死死控制住了性命,只要方觉再加重力气一分,他的脖子大概就会断了。
等到生死瞬间。才觉得这世上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洛听风缓缓闭上眼睛,平静地等待着死亡来临。
方觉定下神来,发觉刺客正是洛听风。他骤然发力,掐着洛听风的脖子把人甩到一旁,冷漠道:"想杀我?"
洛听风大口地喘气,涨得满脸通红。喘了片刻,洛听风盯着方觉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被他杀了,只要死了,就能解脱了。
"是!我想杀了你!杀了你这种社会的败类!"
洛听风的声音嘶哑,耸人听闻的威胁毫无杀伤力。充其量是一只剪掉爪子的小猫。方觉看在眼底乐在心底,当一个人足够弱小时,所有的挑衅都显得可爱无比。"你没有这个本事。"
洛听风猛地一窒,刚刚那么好的机会自己居然还犹豫了。
"不过,你可以在床上杀死我。"方觉坏坏一笑,伸手想要抚摸洛听风泪光莹莹的眼角。
洛听风摆手打掉方觉不正经的手,转身背对着他。"别碰我!"
方觉早就猜到了洛听风第二天醒来的态度,必定跟吃了炸药包似的。他到不气,反而把人搂到怀中,洛听风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二人都没有穿衣服,肌肤紧密相贴传来对方的温度。对于洛听风来说,简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方觉把嘴唇贴在颈后的咬痕上,故意揶揄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洛听风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不自觉地紧咬着嘴唇。
"昨夜,你可是抱着我,让我快一点,让我射给你……"方觉坏笑着,说着和身份及不相符的淫秽话语。他的手也不闲着,摸上了洛听风的肚子,"你说,你这里会不会有我的孩子了……"
"你闭嘴!"洛听风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是恐惧,是屈辱,是气愤。他用尽全身力气愤然拉开方觉的手,起身下床。可才走了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洛听风低头一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一条情趣锁链还锁在他的左脚上。目光所及之处是深深的勒痕,腿上还有数不清的青紫吻痕。
洛听风愣了几秒缓缓抬起头来,面色瞬间煞白,恐怖的念头在脑海中回旋,难道这个人又要把自己囚禁起来?"你!难道又要关着我?"
方觉起身端坐在窗沿上,笑得张扬肆意。他清楚洛听风的个性,把他逼急了,指不定要做什么,所以他留了一手。"这到不会。我只是怕你生气逃走,所以加了一个保险。"
"你解开!我不会走的!"洛听风仍是忐忑不安,生怕这个少爷只是逗自己玩的,害怕回到当初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比起死亡,被圈养在牢笼之中才是最恐怖的。
方觉不语,绕有兴致地盯着洛听风。洛听风的身上青红相间,大腿间还残留着昨晚的爱液痕迹。色情,蛊惑,美丽,简直是人间至景。只是这般看着,跨间的性具已经一柱擎天。
洛听风被盯得发怵,下意识想要逃离这个男人的视线范围,可是脚被束缚住,根本无处可逃。
方觉看着洛听风惊慌的模样,甚是可爱。然后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挂在手指上,命令式地对着洛听风说道:"过来,把我舔舒服了,我就把钥匙赏给你!"
洛听风就像一匹冥顽不灵的白眼狼,无论自己对他多好,他恐怕只想着逃离。只有击碎他的尊严,打断他的爪牙,才能安心地呆在自己身旁。
洛听风的脑袋嗡嗡的,不用方觉明说就知道方觉是什么意思。饿死不食嗟来之食,洛听风岂是委屈求全之辈。
方觉见洛听风迟迟不动,眉头不耐烦地皱了皱,"洛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