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会听的,他们不耻。
声名狼藉的羸弱将军,大战来临被俘,跪在魔君脚边给他口交。所有天兵天将都看见,那黑红色的东西是怎么捅我的嘴,也都听见了连绵不绝淫荡的水声和呻吟。
我被魔族改造了身体,时时沉醉于欲望中。我是穿了衣服的疯狗,眼睛里只有肉和性,每天除了发情什么都不会做。
我之所以能坦然讲出这一切,不是豁达,而是因为我根本没这段记忆。
所有人都说见过了,讲的绘声绘色。还有画像,留音螺,以及路晖的啜泣低吟。
我在他身上恢复清明,看见白的皮肉,红的伤痕,一双雾蒙蒙的黑色眼睛。他颤巍巍地朝我道歉,说他怕了我,说他不能对不起三殿下。
是了,他是天帝三子的贵侍,即将礼成。
原来还是会不甘心,我喉头一甜,硬是呛出来一团瘀血。
我的遗嘱写好了,断断续续写的,拖了快两个月。
乡里放了榜,学生们搀我去看,有两个中了。
还不错。
我把书稿分给小孩,称病,劝他们换个先生上课。隔壁家老人比我先走一步,早上吃了席,是个饱死鬼了。
还完整的鳞片都让我拔下来了,这是留给冬神的,他说过要做新的宝剑。碎的给花界小仙官,埋真身底下当养分。龙角给师尊,磨一磨还能当印章。妖界的朋友知道我大限将至,入夜来看我,我不许他们哭,将攒了好几年的海棠果干散了出去。
这是我从天上那个家里带走的唯一东西,海棠树的一根嫩枝。仙树矜贵,结十个果都是给我面子。它半死不活的陪我长着,就好像我还是当年的主人。
接下来是信,总计十二封,让土地公年底汇报时候给我带上去。
那小老头哭的跟核桃长毛似的,我也乐了,转念一想,我也差不多。
圆月朗星,一点云都没有,是很好的天。
我该走了。
有个事好笑,我在棺椁里忽而笑出声,难得痛快。
路晖的信里,只有一个大大的滚字。
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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