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不当真。”广陵王发自内心如是想的。
“当真,那学生就是广陵王中意的夫君了。”陈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掰着修长的手指开始算账,“登是殿下的属下,殿下是低嫁了……三茶六礼……明媒正娶……”
“想得美!那也是本王娶你,你嫁入王府!”广陵王狠掐陈登的胳膊,她常年习武力气惊人,陈登被掐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好好好,是属下僭越了,属下哪敢痴心妄想——呜,别掐了,在下一介文弱书生——呜,夫君!”
广陵王没好气地舀了一勺鱼羹塞进陈登嘴里:“吃你的!”
两人安静下来对食,陈登以君臣之礼伺候着。广陵王忽想起角落的那尾肥鳜,问道:“今日你又要开鱼脍?不是三月未吃了么,今日一旦开戒,前功尽弃了啊。”
“殿下有所不知。”陈登拍拍手,让小厮将那尾鱼端去厨房杀了,“这鱼里必无所谓的,寄生虫,。”
“此话怎讲?凡是鱼,必生于活水之中,那活水滋养万物,必有细微生物依附其中,随水流寻找宿主。”
“在下偶得一养鱼无虫之法。将那刚生下来的鱼卵放进缸中,将开水放凉后倒入缸里,时不时用气囊往水中灌气,平时则喂烹好的鱼食,以求不接触自然之中的水植。”
“……啧啧。”广陵王赞叹,“听起来确实不可能会生虫,只不过如此精细地养鱼,须多差人照顾,难免有铺张浪费之嫌。”
“这个嘛……”陈登接过小厮端来的整块鱼肉和刀具,“我母亲硬是要给我塞女孩子作妾,我看她们每天无事可干,就让她们照看着鱼。”
“暴殄天物说的就是你。”
陈登眼里有狡黠:“怪不得我……我等了三个月,这鱼终于长成了,该是我开?荤的时候了。”
“……”总觉得这登徒子意有所指。
“殿下,上次说好的,若元龙真的遵守医嘱不吃鱼脍,什么奖赏陛下都给得。”
暖色烛火之下,青衫青年目光灼灼,俊秀眉眼之间满是循循善诱。
广陵王咽了口口水:“你先说想要啥,本王想想能不能给。”
陈登摇头:“元龙什么都不要,殿下只需要坐在那里不动就好。”
广陵王是人精中的人精,深知免费的就是最贵的道理。“到底是什么?”
“学生说过,学生三月未开荤,现在饿得很。”嘴上说着虎狼之词,陈登开鱼片的动作却慢条斯理得很。他开了两片下来,然后拉过广陵王的手,略微撩起衣袖,用刀将薄薄鱼片抹到广陵王的手腕子之上,如此重复两次。广陵王皓腕如雪,那鱼片又薄如蝉翼,在暖黄灯火的照耀下,竟晶莹剔透得奇美。鱼片上纹路清晰,泛着稻谷的清香,实在令人食指大动。
陈登半敛着眼帘,掩了眼底的暗色。今生今世他的腹中从未如此饥饿,他舔上那鲜美鱼片,将其尽数卷入舌中细细咀嚼,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尽了那雪白的腕子,沿着往上卷掉下一张鱼片,将其尽数吞入腹中。
广陵王眼见着正值青年的男人如此认真的痴态,心尖都在颤动——也许是被男人的舌尖舔得颤动,她是杀人如麻的绣衣楼楼主,什么伤没受过,按道理不会如此敏?感——可事实是,元龙这般动作,她有种被青年吞吃入腹的错觉。
两张鱼片显然仅仅是开胃小点,陈登又从整块鲜肉里开了五六片,一片片抹。广陵王的衣袖被撩高,寒冷锋利的刀尖隔着薄薄的鱼片触到广陵王的肌肤上,冰得她一激灵。
两人贴的很近,呼吸交错。只听青年低低地笑:“殿下亦情动……喜欢这样?”
“哪有情动,没曾想你如此不正经……你这么搞,身上都是鱼腥味了!”
“怎会。”青年将广陵王一整个拥在怀里,从侧后方一点点吻上盛了鱼片的手臂,“鱼是与世隔绝养的,怎会有鱼腥味……身着鱼片,真是可口啊殿下。”遂张口咬广陵王的臂窝,激得广陵王一激灵,眼角竟挂上了一滴泪来。
见怀中广陵王彻底沦陷,陈登知这回自己能为所欲为,遂轻柔地将她的衣物剥下,冰凉刀刃带着鱼脍经过脖颈、锁骨,一直往下。一整条鱼能开出鱼脍无数,他的唇亦品尝过广陵王身上每一寸,直到他将她整个拆吃入腹。他的广陵王是鲜甜可口的,他吃得饱,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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