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环视四周,有愤怒者若长谷部、烛台切,看似不在意却频频瞧她的若加州清光,平静者若一期一振,更多的是漠不关心、满不在乎的人。
哦,还有两个明显是在看热闹的白团子,准确地说,只有一个。
“哈哈哈哈哈,吓到了吗吓到了吗”白发金眸的付丧神一脸的无所谓,笑容满面地回答“是鹤哟,鹤在树上听到了一些有趣的话题,为了不辜负您的信任,鹤给您准备了见面礼,喜欢吗?”
那个女孩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你小心点。
没关系没关系,不是还有那个约定吗,能有多大点事。
总之,注意分寸,她现在对我们有用。
嗨嗨。
“啪、啪、啪”突兀地掌声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主位上的雀以一副“真是精彩”的表情愉悦地鼓着掌,慵懒地倚靠在椅座上,眼里充满了戏谑,宛若……永远胜券在握的掌权者。
“鹤先生的勇气可真真是让我佩服,我还以为要学学福尔摩斯破破案呢,到是省了我不少事。”
“哦?难不成你能惊吓到我吗?鹤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嘛,这个啊”眼里的笑意加深,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的更加舒服“你都还没试,怎么知道会不会被吓到呢?”
“哦呀,比起您说的惊吓,我更对鹤丸说的话题感兴趣呢”奶金色发的付丧神突然出声,声音软绵绵的“您在跟药研讨论些什么话题呢?家、主、大、人?”
“这位是——?”
“源氏的……什么来着,啊啦,时隔千年,名字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呢。”
“我有问你吗?这里的刀,原来这么喜欢自作多情啊”雀玩着自己的手指,表情淡淡“不过你说的没错,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下属不就可以了?”
“至于话题,鹤先生他不是听到了?等下去问他不就好了?你是没有腿,不能去问,还是没有嘴,问不了啊?”
场面上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奶金发的付丧神笑容得体,点头退下,不发一言。人群中浅绿色发的付丧神不着痕迹地移动了脚步,离他更近了些。
却始终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个,大将,不如我跟您介绍一下他们再说?这位是鹤丸国永,那边那位是髭切……”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这是雀第一次皱眉,神情间竟是显而易见的厌恶“行了,大晚上的,多说无益,明天的近侍是鹤丸国永,做好准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如果我说不去呢?”鹤丸心底暗暗发憷,他貌似真的小瞧了这位新来的审神者,但是发憷和服软,那绝对是两码事。
“从明天早上8点开始,晚来一分钟,你们所有人,少一天的伤药和食物,而已经领走的……”食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雀的声音甜腻,吐露出来的话语却是冰冷异常“为了防止你们打滑,我已经让式神趁你们出来的时候收起来了,而什么时候再次下发嘛——”
“就要看你们的好伙伴鹤丸殿了哦”
“你不要太过分!”鹤丸气急,一脚踹翻了桌子“你真当我们拿你没办法吗!”
“我、巴、不、得。付丧神暗堕欲意弑主,被我亲手折断于此地,想必时政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我可比伊藤诚有用多了,不是吗?”
“果然,你、你们,都是一样的!人类,至始至终都是这么一副嘴脸!满口的仁义道德,做的事情一个比一个狠!”
“噗。”
“你笑什么!”
“果然,你、你们都是一样的,付丧神,至始至终都是这么一副嘴脸,口口声声说着什么相安无事,背地里捅刀子一个比一个快”雀在主位上笑得花枝乱颤,一个劲地拍打着座椅“像不像?像不像?哈哈哈的老天,不行了我的肚子哈哈哈哈哈”
“我做的事情和其他人有什么干系!你不要……”话还没说完,鹤丸自己就先哑了火,不自然地扭过头去,脸蛋烧得通红。不止是他,近乎所有付丧神眼里的不屑与厌恶都收了回去,面上充满了尴尬。
大部分付丧神都是知道今晚鹤丸想要吓唬雀的事,可没有一个人阻止。
“哟,看来还没蠢到家嘛。我就想不明白了,自我上任以来,我是缺了你们吃,缺了你们穿,还是缺了你们的药?哦,连日常维修都是我自掏腰包吃的自个儿的存粮。亦或是……你们嫌弃我‘服侍’的不满意?”雀走到鹤丸的面前,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说破天边,让我收回全部物资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鹤、先、生?”
松散的头发随着动作从肩上滑落,故作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旁看去,不知情的倒是觉得这二人关系时如此的亲密无间。
“所以如果他们有什么万一,都是你的错哦?”
“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不能这样,”鎏金的眼猛然睁大,一把把雀推开,脚下踉踉跄跄“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一声轰鸣。
烟尘散去,墙上的裂纹宛若蛛网一般扩张开来,血液从脸庞流下,染红了白发。
裂纹的中心离他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周遭的付丧神纷纷后退,眼里充满惊愕。
他们竟然什么也没看见!这个女生的速度已快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倒是试试,我敢不敢?”
“又或者,你敢不敢试?”
雀叫走了长谷部。
众多付丧神中,她只让长谷部一人跟着她。他们离开的脚步步履匆匆,药研也随之离开了此地。
“我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