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熊猫
大俱利之后雀度过了平静的下午与晚上。
事实上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其他发现能让她慌了。
……然而这并不值得她骄傲与快乐。
唉,雀觉得自己过于难了。
但无论如何,吃饭的时光还是很快乐的,雀吃着烛台切特意为她做的早餐,愉快地看着下面坐着的付丧神们。
一个两个三个……等等,是不是少了一个?
突然有点慌的雀开始细数饭厅里寥寥的几个人,三日月、清光、长谷部、烛台切……一、一期?
一期去哪里了?!
想到被自己金屋藏娇的药研,雀此刻完全慌了起来。
但越是慌越要稳,所以她镇定地起身,在其他人投来疑问的目光时,无比自然地表达了要去方便一下的愿望。
人有三急嘛,付丧神们表示可以理解。
然而镇定是表面的,她的内心其实慌得很。
所以在她不急不忙地走出饭厅之后,就冲着天守阁拔足狂奔。
千万不要被发现啊!
雀边狂奔边深吸气,准备迎接惨烈的现实。然而即使是做了心理准备,在她猛地推开道具室的门看到里面情况的时候还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药研抱着自己的本体,手足无措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一期,一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红透的耳尖与颤抖的身体显然很不妙——不是被她气的想干掉她,就是发情了……
在他弟弟面前……
门被打开时砰地一声显然里面的两个人都听见了,药研抬头向她投来困惑的眼神,雀还没来得及安抚他,就被猛地抽出本体的一期吓了一跳。
听到刀出鞘的声音药研下意识也抽出了本体,下一刻却迷茫了起来——他要和谁打?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一边是给予自己生的意义的人,他要与谁为敌?他又能与谁为敌?
雀没有什么顾虑,干脆利落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准备先制服一期再和他解释。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出乎两人意料。
一期抽出本体之后,没有攻击任何人,而是反手用它划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他抬起脸,带着温柔地微笑,冲着被震惊到不知所措的雀开了口:“贱狗一期一振,求主人赐罚。”
没有受到预想中的攻击,雀更慌了。
这些天在本丸里雀也了解了很多情况,像是两把山姥切的遭遇,像是长谷部发情的周期,像是……一期一振即使是被发情逼到绝望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用贱称称呼自己。
这是皇家御物的尊严。
……可笑的尊严。
一期一振绝望地望着那个立在门前的人,只期望听话的自己能让她放过药研。
如果这是她把药研带回来的原因,如果是因为他还不够听话,所以再次牵连了自己的弟弟们,那么他愿意放弃那可笑的尊严,跪下来,匍匐下来,乞求怜悯。
做她,做他们,脚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