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去班上的时候，我看到几个女生神秘兮兮地凑在姜婷婷耳边说着什么，笑容带着几分微妙。
姜婷婷仔细听着，耳根逐渐发红，这反应我太熟悉了，她现在是害臊＋心虚。
我打开习题，转着笔，看似思考其实在偷瞄她的反应——校工在小树林捡到一条女生内裤的事情早就传开了，男生们兴致勃勃又十分猥琐地讨论着这件事情，我用脚后跟都能猜到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下流的内容，但很遗憾，事实比他们想象力能企及的地方还要再色情一百倍。
”不、不一定是真的吧，这种事情。“她揉着自己的耳朵试图散热，”还是不要乱猜比较好哦。“
她是那群女生的默认首领，她这么说了，女生们自然也都心领神会，一个个都转而夸起姜婷婷人美心善，完全不知道她们口中”淫荡的小婊子“就是眼前面红耳赤的风云校花。
最接近真相的或许是周渝，他也不是蠢货，一整天下来没有再对姜婷婷献殷勤，反而有些魂不守舍。
化学实验课上我跟他一组，还有班上成绩最好的男生，那位学神向来是餐风饮露的真神仙，一周都说不过十句话。
结果一堂课下来就我一个人在指挥，周渝就像活见鬼了似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阴阳眼，在学神的背后看见了冤魂，不然怎么会被他碰一下就一惊一乍的？
”你还好吧？“我也是挺虚伪的，周五才借用他的一通电话跟姜婷婷玩得很爽，现在又装成好兄弟的样子跟他勾肩搭背，”怎么今天跟个兔子似的。“
”你TMD才是兔子。“难得见他爆粗口，同时满脸厌恶地甩开我的胳膊。
我完全不气，反而幸灾乐祸，靠在墙上转开话题：”说起来，下个月的校庆你和姜婷婷是主持吧，准备得如何了？你这个状态，可别上去丢人现眼。“
”是。“他瞥了我一眼，我这才注意到他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颇为憔悴，”……你不像是对校庆感兴趣的人。“
周渝是个聪明人，向来足够敏锐，他拧起嘴角，露出一种冰冷又残酷的笑容：“我劝你算了吧，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
你又知道了？
如果我真的只是暗恋姜婷婷，他这种出身优渥的帅哥这样嘲讽我，我肯定已经大大破防，可惜的是，我这只癞蛤蟆不但吃掉了天鹅肉，还几乎吃干抹净了。
见我不说话，周渝收敛起笑容，口吻略带怜悯地说道：“姜婷婷是那种你看不穿的女生，表面和背后是两码事。”
“听起来，你很了解她？”
“……凑巧，听到了些不该我听到的东西，也许对方是故意的。”他说的含蓄，我听得明白，此刻都想放肆大笑出声了，但周渝好像也没做错什么，我甚至都有点羞愧了。
我这完全是自导自演式的找茬，周渝对姜婷婷哪怕只有1分真情，我也不该如此践踏。
说到底，他的确是在为我着想。
“明白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我相信只要努力，癞蛤蟆也是可以一步登天的。”
“是吗。”周渝似乎毫不在乎，眼神空洞地望向远处，“那你努力吧，反正我跟她是彻底没戏了。”
上课铃响后，我和周渝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帅哥失魂落魄的样子人见尤怜，班里全部的女生都紧盯着他，转而怒视着我，姜婷婷也不例外。
今天归我值日，姜婷婷跟她的小姐妹们成群结队地出了学校又杀了个回马枪。
“你干嘛找别人麻烦？”她踹我小腿，是挺上劲的那种。
我其实蛮痛的，但还是装酷地双手插兜一声不吭。
“现在知道心疼你的小帅哥了？”
“什么我的你的，神经病。”她把书包摔在讲台上，扬起下巴，“你的心眼就不能像你的屌一样长大点吗！”
“姜婷婷，你看看你都说的什么话。”我捏住她的嘴巴，污言秽语，成何体统，”我可不搞校园霸凌那套，你这么关心他，自己去问啊。”
不对劲，这话听着好醋，我只好补上一句：“我又不是小气鬼。”
她被我捏成鸭子嘴，只会又对我动手动脚，招架她那点花拳绣腿一只手就行，闹到最后又变成两个人裹到一起。
“别怕，监控死角。”
我坐在老师的座位上，让姜婷婷跨坐在我身上，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变成一声娇软的呻吟。
“嗯……慢一点，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