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锋因为忍耐而皱着眉头,听见这话下意识就看着阮冥。阮冥的身体因为动情而泛红,双唇微微张开,明明是舒服了却不愿意叫出来的状态。这样倔强的表情与媚态竟然微妙地融合在一起,更显得性感诱人。
贺锋的动作停了一下,而後低头凶猛地咬他的唇。
“呜……”因为男人倾身下压的缘故,体内的东西进得更深。阮冥忍不住哼了一声,张口的同时被男人的唇舌入侵,口中被肆意舔拭,就连舌头也被纠缠着吸吮。
贺锋现在就是想要吻他,就算被咬断了舌头也无所谓。但他却没有等到阮冥的反抗,心里更是喜悦,吻得更加投入起来。
阮冥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懒得挣扎了,任由男人在他身上放肆。但不管他配不配合,贺锋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到不行,在他体内进出得更快。他在心里还是忍不住骂道,妈的禽兽。
但阮冥一点也不想浪费体力,他乾脆闭着眼享受起来了。
贺锋越发忘情起来,勾起他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
阮冥脚踝上的铁链被拉到紧绷,配合着男人的律动,发出阵阵的金属声响。他的膝窝被扣得死紧,抽插的水声以及肉体撞击的动静越来越大。他突然叫了一声,是快要高潮了,性器在不知不觉中被操硬了,马眼溢出的水都流到小腹上了,整个人略为失神起来。
阮冥这副要被干到高潮的模样简直是对贺锋的性能力感到肯定。贺锋几乎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不断地捣弄那个湿热却依然紧致的小穴。
阮冥先一步高潮了,射精後後穴猛然绞紧。贺锋忍了一阵没有射,继续在他体内抽插,干得阮冥低哼着扭动身体,生理泪水被逼得往外流出:“你快点……啊……”
贺锋狠狠地埋进最深,趴在他身上射进体内。
完事之後,阮冥不想动弹了,偏过头去不愿意与贺锋交流。
贺锋本来想带着阮冥再洗一次澡,见到他这副拒绝的模样,也就放弃折腾他了,只把精液从後穴里导出来,擦乾净他的身体。
隔日,阮冥又发起烧来了。
贺锋狠狠地皱起眉头来,像是自责。他量了一下阮冥的体温,足有三十八度多,再高一点就显得危险了。但他却不能带阮冥去医院。
阮冥躺在床上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贺锋问他:“想吃什麽?我给你弄。”
“什麽都不想吃……”
贺锋看了他一会,喂了他一颗退烧药。为了安全起见,他打算去附近买一些备用药。他摸了摸阮冥苍白的脸:“好好躺着,我很快回来。”
阮冥轻轻地嗯了一声,闭上眼。他听见贺锋出门的声音之後,才又睁开眼来。
阮冥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嘴里那颗退烧药给吐了出来,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没有了。发烧是真的,否则他骗不过贺锋。只不过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让贺锋清理自己的身体,故意不盖被子着凉。这些年他什麽伤都受过了,体质并没有这麽弱。如果说贺锋能意识到这一点的话,或许还不会被这种小伎俩所骗。只能说贺锋关心则乱。
阮冥是什麽人,他是个连别人的感情都可以利用的人。
刚才贺锋离开的时候,怕他想喝水不便,跟上次一样,只把他的左脚给铐起来而已。阮冥就藉由近身的机会,摸到了贺锋身上的一把钥匙。他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喀嚓一声开了。他立刻翻身下床,到处翻找可以穿的衣物。
贺锋果然防他防得很严,连他原本身上穿的衣服都不知道放哪去了。但他总觉得贺锋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也不讲究了,翻到了一件外出的大衣与破旧的长裤,直接套了起来。
门是从外头反锁的,阮冥打不开。他环视周遭一圈,拿起椅子开始砸窗户玻璃。
现在还是白天,外头绿油油一片,一眼望去都是杂草,这里不知道是在什麽偏僻的地方。阮冥早有心里准备了,从窗外跳了出去,开始往外走。但越走他越发现不妙,这里出入的通道只有一条,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会在这条路上遇上贺锋。阮冥连忙加快脚步,只要离开这条路,他暂时就安全了。
然而贺锋回来得比想像中的还要快,阮冥见到远方有一辆车转弯过来时,机警地躲进一旁的草丛里。
贺锋好像没发现他一样,从他的身旁开了过去。
阮冥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等到车子的影子在视线内消失看不见後,才又继续往外走。贺锋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他不见了,他不敢拖延,在路上跑了起来。但发烧确实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影响,他很快就觉得疲累,身上也不舒服。
幸好这段路不算长,他来到了双岔口,两边看起来都差不多,他直觉往左边走。
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後,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贺锋就站在前方,倚在车门旁看着他,就在等他自投罗网。
阮冥知道自己没什麽胜算,只是不明白:“你怎麽知道我在哪的?”
贺锋指了指头上的树,说道:“这里是我的私人土地,我装监视器不过分吧。”
阮冥抬头一看,果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支监视器。他跑得太匆忙了,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这男人真是谨慎小心到可怕的地步。
贺锋面上没有显现出生气的样子,还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他把阮冥带上车,绑在副驾驶座上,蒙上双眼。
只不过他没有回去那栋屋子了,带着阮冥去到了另一个地方。
阮冥眼上的布被扯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座独栋的漂亮宅邸里,这里并不简陋,还有生活的气息。然而贺锋依旧把他关进二楼的一间房里,有舒适柔软的大床,有透光的窗户,架上有许多书,还有附设的卫浴设备,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没有了。
阮冥猜想这可能又是贺锋的另一个住处。
贺锋嫌弃他身上的衣服,把他扒光了以後,拖进浴室里洗澡。阮冥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洗了头,洗了澡,连後穴也彻底清理一遍。
这男人生气都面无表情的,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阮冥洗完澡之後,又被拖到外头去擦乾身体,吹乾头发,四肢再次被铐起来了,用得还是上好的精钢。手铐与脚铐内都有一圈矽胶,防止他在挣扎的时候受伤。铁链的长度依旧可以调整,足以让他走进浴室洗漱,但出不了房门。阮冥隐约觉得贺锋这次把他铐起来之後,就不打算把这些东西拿下来了。
他心里有气,冲着贺锋怒道:“你不是说过会放我走。”
“那是在你听话的情况下。”贺锋平静地回道,“你发烧了还乱跑,而且……”
你又骗了我。
贺锋没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但阮冥从他的眼中读了出来。这男人既生气又伤心,眼底的情绪又沉又复杂,大概是因为真的气到了,手还隐隐颤抖,在强忍着什麽。
阮冥对他应该是毫无愧疚的,贺锋有多喜欢他有多爱他,都不关他的事。这不过是这个男人的一厢情愿而已。但阮冥还是避开他的目光了,没有再去激怒他。他不是怕他,这举动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原因。
贺锋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他没有爆发,他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了,因为阮冥还发着烧。他这次把药放进自己的口里,嘴对嘴去喂阮冥,确认阮冥确实把药吞下去了,在他口中扫了一圈才离开。药是苦的,但吻是甜的。
阮冥不挣扎了,他知道自己再反抗也没用。贺锋再疯再禽兽,也从来没有失信於他。他既然说会放他走,那应该就是会做到。他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了一觉,中途大概是热得出汗了,他没有理会,却感觉身旁一直有人在帮他擦身子,冰凉的感觉触上肌肤,让他舒服极了,又沉进更深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