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在屋子外头巡视一圈的贺锋回来了,一回来就撞见游邑被人轮暴的场面。他已经猜想到游邑可能会遭受到的下场,倒是见怪不怪了。
阮冥的目光终於从游邑身上移开了,看向贺锋:“你也要吗?”
“不用。”贺锋回绝得很快,目光没有过多地停留在游邑身上,不知道是看不上还是嫌弃。他公事公办地对着阮冥道:“我出去的时候那些狙击手就跑了。”
“无所谓。”罗炎风既然用这招对付他,那他派出来的一定都是死士,就算抓到了也死无对证。阮冥淡道:“反正我也不打算让游邑继续活着。”
让游邑活下来并不会省事多少,既然无论怎麽做都会得罪游议员,阮冥乾脆照自己的想法来。
保镳们一个接着一个地上,游邑的哭喊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令人不忍耳闻。
最後游邑的下体都肏肿了,身上满是精液,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玩弄着,再也没有少爷心高气傲的样子。其中一名保镳按照阮冥的吩咐,把枪管塞进游小少爷的下体,扣下板机,结束游邑短暂的一生。
贺锋看了游邑最後的样子一眼。他是罗炎风的帮凶,也算是间接害自己被阮冥抛弃的原因之一。贺锋对他并没有任何好感,甚至也把他列入报复对象。但对於游邑对罗炎风的痴情,他多少还是有点感触。他们都一样,爱上了无情狠心的人,甚至也心甘情愿被利用着。但贺锋告诉自己,他的结局会与游邑不同。因为他陷入死地而後生,更学会了把重要的事物紧握在手中的狠心。
游议员听闻噩耗赶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自己爱子惨死的样子。凶手看来不只有一个人,不但杀了人,甚至还在死前轮奸他。
游议员气愤难当,立即将矛头指向阮冥。
游议员简直是发疯了一样开始跟阮冥作对,李议员牵制不住他,又听说游邑惨死的事情後,也取消了双方的合作。对阮冥而言,形势已经改变了,李议员帮不帮自己都无所谓了。
罗炎风再次与游议员联手合作,从各方面开始打压阮冥。
阮冥忍了这麽多年终於不打算忍了,他打算趁机会除掉罗炎风,顺便收复他的势力。罗炎风有野心,阮冥也有,甚至更大。罗炎风曾想并吞F市及A市。现在只不过反过来了,阮冥不但想并吞E市,还想要F市。
虽然他与那个男人做了交易,也有过多次的身体交流,但阮冥并不信任对方,只有把实权握在手中,他才会有实际感。说到底,他还是想着利用男人,让他替自己对付罗炎风,自己在暗中吸收E市的权力,等到A市与E市合并之後,他也不用受到F市的威胁了。
贺锋知道了阮冥的打算,却装作不知道一样,私下与他配合。他曾期望阮冥能对他说实话,但一次也没有。
阮冥与从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他的心冷硬得很,从不为任何人打开。
A市与E市近期陷入一片混乱。阮冥知道时候到了,他得趁着那个男人出手之前先把罗炎风给杀掉,抢得先机。阮冥没有忘记那个男人是如何坐上F市老大的位置,趁他跟罗炎风两人陷入斗争的时候,杀掉宋隼,占地为王。为了不让同样的事情重演,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带着贺锋以及一批手下前去E市,一路杀进了罗炎风的家。
事出突然,罗炎风在睡梦中被惊醒,才刚打完电话,冷不防一颗子弹穿破玻璃,从太阳穴射穿他的脑袋。
三百公尺以外的贺锋在树上狙击得手,用通讯器把消息告诉了阮冥。
“做得好。”阮冥立即带着几个人闯入罗炎风的卧室,确定罗炎风确实死了。等保镳赶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罗家顿时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阮冥坐在罗炎风的客厅沙发上,就如同坐稳了E市老大的位置。
屋内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就只剩下屋外还在激战。罗炎风忠心耿耿的手下在外头想要报仇,前仆後继地涌向罗宅。
阮冥方才是等到罗炎风向手下求援之後,才让贺锋动的手。因为他就是打算趁这个机会一举铲除罗炎风残余的势力,以绝後患。
外头的枪声响彻夜空,如同爆竹一样连绵不断。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去支援了,阮冥身边只留下几名保镳,贺锋是其中之一。
等待结果是太无聊的一件事。贺锋突然问:“老大,拿下E市之後,接下来你打算做什麽?”
“并吞F市。”阮冥对贺锋毫无隐瞒。经历了这麽多事,也足以证明贺锋的忠心。他在不知不觉中把贺锋放在了心腹爱将的位置,甚至是王牌。他要想对付那个男人,贺锋绝对是不可少的关键。
贺锋叹了一口气,可惜外头的声音太大,阮冥没有听到。阮冥自顾自地道:“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该怎麽做?”
“杀了F市的现任老大。”
这几个字落在贺锋耳里时,他的心脏彷佛被什麽东西给狠狠绞紧了。好像他无论做什麽事都是徒劳无功,阮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无论是爱,或者是恨。也就是因为阮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才能听见这样的心里话。他曾经说爱他,他不信;他说他可以给他所想要的一切,阮冥接受了他的条件,却出尔反尔。甚至是现在,他替他杀了罗炎风,铲除心头大患。阮冥达成目的後,却反过来说要杀自己。
贺锋突然笑了,他想他大概是用错方法了。无论他用什麽身分接近他,威逼利诱示弱讨好都没用,阮冥始终不为所动,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以及他的目的。
这不是贺锋想要的。
阮冥身後的两名保镳突然倒下了。阮冥听见声音回过头来,却只感觉後颈一痛。陷入昏迷之前,他看见贺锋脸上露出他觉得陌生的神情……
再次醒来後,周围非常安静,阮冥觉得冷,动了一下便听见铁链的声音。
他惊坐起来,察觉自己一丝不挂,这里也不是罗炎风的家里,左脚踝还被铐上了铁链。是谁?是……贺锋?
他恍惚意识到在昏迷之前,最後一眼是见到的是贺锋。
就在这个时候,门从外头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是贺锋,但带给阮冥的感觉却不像是平时的他,有股说不上来的阴冷偏执。
见到贺锋以後,阮冥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事是他干的,连原因都还没问,被背叛的怒火就先烧起来了:“贺锋,你做什麽?”
贺锋走至阮冥面前,看见他这副被囚禁依然高傲的模样,终於不再像平常那样伪装,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狂热与慾望:“把你关起来啊,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听见这声音时,阮冥浑身颤了一下。因为那不是贺锋平常说话的声音,而是……属於那个男人的。
他的怒火依旧不减,只是情绪更加复杂,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是你。”
如果说贺锋真的是那个男人,那麽他长期蛰伏在自己身边,不就一直都在耍弄自己了吗?更别说这人曾经无数次地侵犯过他。
“是我。”贺锋满意地看着阮冥发怒的模样。比起阮冥平淡毫无情绪的样子,他更喜欢他这副生动的表情。他主动揭破了自己的身分,是不想忍,也是忍不住了。如果阮冥怎麽样都无法被打动,那麽他只能强着来了。
“你为什麽──”阮冥用力挣了一下,左脚踝上的铁链却限制住他的行动。
贺锋还是挺了解他的,说出他的心声:“你是不是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觉得杀了我泄愤可能还不够,还想把我碎屍万段。”
阮冥狠狠地瞪着他,脑中边在回想自己究竟哪里见过贺锋,但是没有。他行事一向狠戾,就算杀人也会把其余的活口给清除乾净,他不会留下任何危险在身边,更不会留下威胁任其壮大以後来对付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杀了他全家还是做了什麽事:“我们有什麽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