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冥现在行事已经收敛很多,至少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放浪形骸,什麽人都带回屋里玩。也不曾发生过再把人叫进去旁观他做爱的情形,大概是不想再有第二个贺佐臣出现。在阮冥骨折的这段期间,已经把大部分的事情都推开了,但生理需求还是要解决的。
就在贺锋轮班的这个下午,他看见一名黑发少年被管家带来,停在他们的面前。
与贺锋一起行动的是已经有几年经验的保镳,叫做阿祥,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搜完黑发少年的身,没发现任何武器,便让管家带进去了。他注意到贺锋脸上的表情,还以为贺锋是因为第一次撞见这种情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老大……喜欢漂亮的男孩子,一开始我也不能适应,久了就好了。当然这话出去了不要随便乱说……在这间屋里撞见的任何事,死都要带进棺材里……”
贺锋当然知道阮冥是什麽德性,他只是在拼命压抑怒气。从前他不在阮冥身边时,可以眼不见为净,而亲眼看见时又是另一种心情了。但他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了,即便他气炸了,也在几秒之内就恢复平时带笑的表情,好像刚才真的只是讶异住了:“我明白了,祥哥。”
阮冥的左腿受伤,石膏都打到大腿上来了,要做攻方不太实际,但他不可能让这个纤细的黑发少年上他的。阮冥挑床伴还是有一定的原则,那就是绝不会让比自己弱的人占任何便宜。所以不太可能做全套。
贺锋慢慢冷静下来了,拳头依然攥得死紧。如他所想的一样,不到一个小时,黑发少年就走出房间了,衣衫不乱,双唇红艳欲滴,是用嘴替阮冥口出来的。
贺锋从房门缝隙看进去,看见阮冥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那是他情事过後会出现的神态,非常性感。
贺锋的双眼几乎要看进去他的衣服底下,灼烧他的肌肤,浓浓满是占有意味。
阮冥背後一冷,好像感觉到什麽压迫性的视线一样,猛然睁开眼看向门外。但门外什麽都没有,彷佛刚才只是错觉。
贺锋不会笨到在阮冥的家里动手,那无疑是在告诉阮冥侵犯他的是自己身边的人。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贺锋都没有动手。
直至阮冥再度去医院复检,看过片之後,医生说他复原情况良好,可以拆石膏了。医院的空调明明很冷,但在拆石膏的时候,医生的额头上居然流下汗来。阮冥察觉不对,正想叫门外的保镳进来时,一把手枪却抢先从後方抵在他的脖子上,带着笑意的声音扬起:“亲爱的,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这种轻浮的语调,这个声音……是那个男人没错了。
贺锋还不被阮冥完全信任,他今日带出来的保镳,都是跟在他身边两年以上的。於是贺锋便利用这样的好机会,装扮成医院里的护工,事先埋伏在阮冥看诊的诊间里。
阮冥异常冷静,看向眼前的医生时,医生已经吓得腿软了,浑身抖个不停。看来是不能指望医生帮他了……
贺锋从医生专用的通道里带走阮冥,他推着轮椅,把枪裹在外套里,同时用纱布将阮冥的双眼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伪装成眼伤的样子。再加上贺锋一身医护的装扮,谁也不觉得他们哪里奇怪。
阮冥暗中动了动左腿,已经不疼痛了,只是太久没使用了,反应有点迟缓。
贺锋早就察觉到阮冥想要逃脱的意图了,压低声音道:“别逼我把你像个精神病患一样绑起来,那样场面会很难看。”
阮冥爱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样对待绝对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感觉得出他们走了好一段路,保镳已经不在身边了,就算他大呼小叫也不见得有人就会帮他。因为在外人的眼里,这个男人是护工,是对的;而自己只不过是个病患而已,所做的一切看起来就像无理取闹。他不喜欢做这种毫无把握且没有意义的事,他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不是已经放弃了,而是他改变主意了。这个男人接近他越多次,便表示他越有机会摸透对方的底细。
他不是没有当过承受方,十三岁之前,再惨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是什麽逼他走上了这条路?无非就是人性的贪婪与险恶。他不想当个弱小,也不想再永无止尽地被蹂躏践踏……他唯有强大起来,才能支配他人,而不是反被他人掌控。
忍一忍,这些都只是暂时的。能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阮冥绝佳的自控力依然让贺锋赞赏。而阮冥无论流露出哪一面,都让贺锋深深地迷恋着。他爱的不只是他的皮相,也是他内心的坚韧与偶尔表现出来的脆弱。阮冥不会给予任何人感情,所以他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占有他,藉此平衡内心的不安。
贺锋把阮冥带到了一间破旧公寓,这一带是没落的花街,曾经风光一时,虽然盛景不再,但依旧有人在这里做皮肉生意。所以在这里发生什麽事情一点都不奇怪。大白天的,隔不到几间房的距离,就传来女人的叫床声……这个地方龙蛇混杂,事後就算想查点什麽消息,也打听不出来。
阮冥的鼻间嗅到了一些发霉与潮湿的气味,空气中还有残留过後的情慾味道。他的神情依然是平静的,像是在思考这里是什麽地方。
出了医院之後,贺锋就把阮冥的双手反绑在後了。所以他用抱女人的姿势抱着阮冥,把他丢在其中一间房的床上,并严实地落了锁,保证不会有人打扰。
阮冥隐约有一种预感,男人这次不会像前几次那样轻易罢手,否则也不会找这样方便办事的地方。这样的认知让他蹙起眉头来,怒意一点一点地攀升。
贺锋撕了他的衣服,把他的双手铐在天花板垂吊的勾环上,让阮冥呈现跪着的姿态,下身也扒个精光,挺翘的屁股与双腿的优美曲线都呈现出来。阮冥被脱得一丝不挂,浑身上下唯一一块布料就是眼睛上的纱布。外头的日光穿透廉价的窗帘,在床上映出一层模糊暧昧的影子,像是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镀了一层光。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麽诱人,满心都是屈辱。
这里是供人玩乐的场所,有这种情趣道具也没什麽好奇怪的。但阮冥被男人囚禁的姿态,明明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有一种堕落的美感。
贺锋一寸一寸地巡视他赤裸的身体,声音平静,但目光火热:“还记得我说过什麽了吗?你只能被我碰,否则我会干死你。”
阮冥抿着唇不说话,这神情像是男人无论如何严刑拷打,他都不会屈服。
贺锋当然不会打他,他只会实践他自己说过的话。他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结实并且伤痕累累的身体,有枪伤、刀伤,背後还有一个月前新添的烧伤,他不是爱冒险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保护阮冥而受伤的。他拉下拉链,脱下裤子,把已经肿胀到疼痛的慾望给释放出来。因为看见了阮冥的裸体,也因为憋得太久没有发泄,龟头充血比平常还要大。
阮冥看不见,却听得出衣服摩擦与落地的声响。他一次都没有看过男人的长相,甚至连碰都碰触不到他,目前所知的资料也只有对方的身高而已。既然都逃不了了,他得想办法得到多一点讯息。
贺锋没有像上回在医院那样急着扑上去,他抬高阮冥的左腿,从小腿肚开始吻了上去。
包裹在石膏里,久未碰触外界的肌肤变得敏感。阮冥想踢他,双腿却只是被分得更开而已,暴露出隐密的下体。他的双手被悬吊着,一条腿被抬高,身体重心自然往後,所以他的右腿只能勉强踩在床上维持平衡,想要攻击男人根本不切实际。
男人不厌其烦地亲吻着他的腿,发出响亮地啵声,越吻还越往上,沿着膝盖一路往上大腿内侧。
“唔……”绝大多数人的腿部内侧是敏感的,阮冥也不例外。他可以抵挡疼痛不代表他受得了敏感。他动了动身体,奋力想用双腿夹断男人的脖子。男人按住他不安分的双腿,惩罚似的越吻越用力,在腿根留下大片的吻痕。
生理反应是遮掩不了的,阮冥勃起的性器顶到了贺锋的脸侧。贺锋在他的鼠蹊部吻了一下,随後张口把他的龟头含进去,细心地替他口交。
“呜……”阮冥的双腿立即绷紧了。没有男人能够受得住这样的撩拨,再加上极富技巧地舔弄。他的东西在男人口中胀大起来,被吮到疼痛。阮冥漂亮的眉眼都皱起来了,是因为这连绵不绝的快感。
贺锋毫不在意地把头埋在他的腿间,时刻注意他的反应。他感觉到口中的东西激烈地颤动着,像是快要射了。他却突然停下动作,退了出来:“我是不是比你找来的人的技巧还要好?”
阮冥顿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男人说的是他找过黑发少年泄慾的事。他才在怀疑对方怎麽会知道,忽然又觉得这也不是什麽秘密。他从不掩饰,并且对於找来的人都有做足身家调查。
阮冥不回话,贺锋也不勉强他。只不过他用嘴巴吸了又放,放了又吸,故意让阮冥爽到快射的时候,却又突然放开。
阮冥要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很累,体力大量流失,汗都流了下来,双腿已经在颤抖,手腕还被勒出痕迹。
贺锋一手托着他的屁股,突然做了几次深喉。阮冥支撑不住,全泄在他的口中。
男人不但吞了他的精液,甚至还在他射後不断地舔吸敏感的顶端。他腾出一只手来把润滑剂挤在阮冥的股间,将手指插进後穴。
“啊……放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阮冥难受到极致,声音隐隐颤抖,前面的性器软不下来,被撩拨得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