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厅长的婚礼,被他儿子亲手砸了。
从里到外被砸个稀巴烂,秦祉风发起疯来如同一条疯狗,毫不顾忌别人脸面。白年身为今天婚礼的主角,被吓得脸色苍白。而秦厉钧却依旧稳若泰山,面上无欲无欢,对这场闹剧毫不关心。
甚至连一句制止的话都没说。
整场事好像只有秦祉风一个人在自作自受,秦厉钧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可就这样的态度却让人窒息。
“秦厉钧,你他妈就是个老狐狸!你抢你儿子老婆,我恨你一辈子!!”
听完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秦厉钧只是冷冷一笑。
没过一会,秦祉风就被保安拉走了。而秦厉钧依旧挽起白年的手臂,在破乱的现场完成了接下来的婚礼。
在场所有人,包括白年,无一不是头皮发麻。
…………
……
直到婚礼结束,秦厉钧去了政府办公,而秦祉风依旧在纠缠白年。
好不容易坐上黑色商务车,秦祉风又开着红色跑车狂追不舍,像头炸毛的红狮子,让人闻风丧胆。
白年这一路都魂不守舍,时不时回头张望,他甚至怕秦祉风开着车撞死他。和他同归于尽。
幸好一路平安,司机把车平稳地开到秦家。秦家别墅在郊外,偏僻又寂静,欧式建筑风格的复古别墅在一大片林荫后衬得阴森、腐旧,但依旧遮不住它的奢华雍容。
白年刚进别墅,迎面走来两个女仆为他脱衣穿鞋。
“先生还有半个小时到家。您先在这里等他。”女仆温声道。
白年只得先去二楼闲逛。这层楼挂着许多珍贵油画,在昏暗暧昧的壁灯下绽放着浅浅金光,艳丽又销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年抬头看表:五点整。
秦厉钧回家了。
那颗怦怦狂跳的心脏突然悬到嗓子眼上。
三十分钟后,女仆果然来敲他门:“白先生,秦先生叫您。请跟我来。”
“好,谢谢。”
秦厉钧睡在三楼主卧,又大又敞亮,春暖夏凉,采光极佳,卧室里还有一间小书房。他很爱看书,几乎书不离手。
“进去以后请小声些,先生喜静厌闹。”
“好。”
“稍等,要给您搜身。”
确定没带监视产品和危险物品之后,女仆笑着为他推开门:“请进。”
房间里扑面而来的墨香。
秦厉钧身着黑色长袍,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眼底半阴半明。刚沐浴完,有水珠滴落在他衣领大敞的胸肌上,仆人跪在他身下给他穿鞋袜,他正低头读书。
“秦厅。”白年毕恭毕敬道。
秦厉钧头也不抬道:“嗯。进来。”
没有他的指令,白年也不敢随意走动。
气氛显得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