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还是和昨天一样,做完就走了。
但相比昨天的那一次,今天明显胆大了许多。
临走前,他吻了吻宁遂的嘴角,恶劣地咬破他的嘴唇,说要留点痕迹。
明明全身都有他留下的指印和吻痕。
“我可要回去好好学习。”宁虞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走廊传来空灵的脚步声,宁遂裸露着上半身,下半身被舞蹈服遮住。
他的神经紧绷着,一刻也不敢松懈。
因为他知道,宁温泽会进来。
果然,再宁虞之后,宁温泽出现在了门外,他提着一个口袋,步履从容地走过来,脸上仍旧是温温和和的模样。
然后,他在宁遂身边蹲下来,棕色口袋落地的声音清脆,男人的目光和黑西装带来的压迫一样强,他挑起宁遂的下巴,指腹轻轻揉在宁遂破开的嘴唇上。
他什么话也没说,漆黑的眼眸像是在描绘宁遂这般淫乱地模样。
满身红痕,满肩齿痕,他那崽子是越来越胆大了。宁温泽这样想,见宁遂面不改色,第一反应是,他不害怕。
后来又想,他本来也不会害怕。
宁遂可能经常害怕,却不会害怕。
宁遂永远也学不会留住任何情绪,就像现在。
激情褪去后,那种迷离失神的表情,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脸上过一样。
都说被操多了的人,光看眼神就会觉得和处子不一样,但眼前男生的脸上还是单纯干净,反复真的未经人事。
这样的人,到底怎么样才会爱上另一个人,永远记住那个人的体温和情动?
“舅舅。”宁遂歪头,声音带着性爱后的沙哑。他的脸颊贴在宁温泽的掌心,但宁温泽的手指还带着力道压在他唇上的破口,他一动,男人的手指就刮得他嘴唇疼。
宁温泽淡淡嗯了一声,笑着问:“做得愉快么?”
“挺好的。”宁遂说。
他垂眸看向宁温泽提着的口袋。
口袋里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也许是想躲避宁温泽冰冷的目光,宁遂明知道袋子里装了女装,还是假装新奇地看过去,伸手把里面漂亮的裙子拿出来。
是一件深蓝色的日系水手服,搭配一双白袜。
宁遂顶着宁温泽的眼神抖动水手服,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很好看的裙子,需要我今晚穿给你看么?”
“我这几天出差。”宁温泽见他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喉结上下滑动一番,凑过来吻了一下男生的嘴唇:“等我回来再穿给我看。”
宁遂破口的地方被他轻轻吮吸,好像真的尝到了血味,甜丝丝的,满是铜锈的气息。
宁遂闭上眼,安心地和他接吻,微微张开嘴,等待男人凶狠地入侵。
宁温泽很满意他的识时务,贴着他嘴唇的嘴里闷出一声轻笑,对方将手放在他的后颈上,手腕动了动,手指从颈侧滑落下来,紧紧捏住他的脖子,伸了舌头吻去。
男生的脖颈相比自己要细小一些,一只手就能握住一大半,喉咙上微微凸起的喉结在手心滑动,很可爱。
宁温泽亲得很凶,舌头缠着他的一直绕,刮过他的贝齿,席卷他口腔内空气。
渍渍水声暧昧又直接,宁遂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握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越收越紧,像要把他掐死在这件练舞室里。
窒息的感觉太猛烈,即使如此,宁遂也只是动了动垂落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抓紧男人的西装。
也许是这乖顺的样子取悦了宁温泽,宁温泽松开他,用指腹抹掉他唇边的唾液,微笑道:“西装要被你捏皱了。”
他又捏了捏眉心,道:“抱歉,看到你和我儿子做爱,我有些心里不平衡。”
宁遂垂眸,看见他下身撑起的小帐篷,慢慢抬头:“要现在做么?”
他撑起身子,遮住他下半身的制服滑落,露出一片旖旎春光,宁温泽清楚地看见那两条白花的腿上的吻痕,脑子里宁虞亲吻那处的画面一闪而过。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
男生跪着爬过来,膝盖处已经绯红一片,有青有紫,表情从容淡定,就这样靠过来,用手揉到他硬挺的裆部,用那极具魅惑的声音轻声说:“我帮你吧,舅舅。”
宁温泽看着宁遂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对方白皙的脖颈上还有自己刚刚用力掐过的红痕,不知怎么想的,他制止了宁遂的动作,揉了揉宁遂柔软的头发:“今天就到这里,我现在就得走。剩下的,我回来和你算账,在此期间,别背着舅舅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