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温泽说今天带他去学校报道,结果一个猝不及防的晨会阻挠了送小外甥报道的步伐,无奈只能让张叔送人。
楼梯口适时出现脚步声,吃着早饭的原宁家两人毫无反应,只有宁遂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昨晚宁温泽可能是故意做戏给另外两个人看的,所以今天没要求他坐在腿上,而是正常坐在椅子上吃早饭。
他坐在宁虞旁边,和楼梯上一边挽着衬衫袖子,一边向下走来的戚池对视。
男人那张纯洁无害的脸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大概就是网上说的绝佳奶狗型男友,又暖又温柔,脸还嫩。
“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宁虞现在特别不高兴,他以为昨天中午那次会让宁遂记忆犹新,至少看到他会害怕吧?那些个被他睡过的、他爸带在身边的小情人,被他操过之后那个不是可怜兮兮的,要么就是上赶着求他第二次做。
结果,这个叫宁遂的,屁事儿没有,他就开个玩笑,这人居然真敢端着饭碗坐到他旁边来,不仅不怕他,也没有要继续勾搭他的意思,更是惦记家里的第三个男人了!
宁遂哦了一声,听见戚池对坐在主位的那位亲密地喊:“亲爱的,早上好。”
那位亲爱的放下筷子和宁遂点点头,转身就走,丝毫留念都没有。
宁虞对戚池倒是没有太多想法,但碗里也见底了,吃完背着书包也跟着后脚出门。
宁遂心想,哎,舅妈今天又是不被待见的一天。
“他们父子两都一个样,薄情寡义的。”戚池一副被辜负的模样,神色低落,无奈笑了笑道:“今天早上我没事儿,我送你去学校吧?”
没由来的,宁遂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觉得戚池对宁温泽的爱有些扭曲,但并不妨碍他对此获得快感。
不过,性爱带来的感受又忘记了,该怎么办呢?
宁遂和戚池慢条斯理地解决掉早餐,两人有说有笑地坐上张叔的车。
张叔很轻地皱了皱眉:“夫人,老爷说,让我送小少爷去学校报道,您刚出差回来,还是回屋好好休息吧。”
虽然话里带了几分尊敬,但张叔的表情却很不耐烦,一副“你怎么又这样”的模样。
戚池面无表情和他对视,“怎么,有意见?”
娃娃脸这时候气场全开,不仅是张叔被震得一愣,宁遂也愣了一下,但这被震慑的滋味并不陌生。
昨天晚饭头一次见面,他被宁温泽叫去饭桌的时候,戚池似笑非笑的眼神、昨夜让他帮忙胸交,表情享受又锋利,颜色深沉的眼神,还有现在,这冷冽淡漠的模样,都让宁遂好奇。
戚池究竟还能做出多少他无法想象的事情呢?
戚池冷漠的表情只维持了几秒,见张叔闷着转头,又温和地笑起来:“开车吧,张叔。”
车缓缓开动,宁遂收回目光,在心里做总结。
宁虞是个头脑相对简单,脾气差但还算有点警惕心的傻大个,对宁温泽说不上尊重,但也不完全抵制,有点幼稚,一看就是青春期叛逆小屁孩,崭露头角又被无情拍回去。
宁温泽几乎没露出笑以外的其他表情,整个人就一笑面虎,在床上的时候就像逃出牢笼的饥渴禽兽,癖好也有点变态。不过在面对戚池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好脸色,他真的很讨厌戚池。
戚池则看起来相对温和,但他也并不屑于隐藏本性,有些阴晴不定,从性癖看,变态得有点扭曲吧。
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学校门口。
A市艺术学院修筑得精致壮丽,围墙全是学生的各种画作,雕塑多是舞者与乐器,美轮美奂。
“小遂在想什么?”张叔正在找停车位,快下车前,戚池忽然问。
宁遂看着窗外,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想不想玩点……特别的?”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卷绷带和两颗跳蛋,他笑眯眯地问宁遂:“玩过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