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戚池的表情又变回了忧郁,给人一种“丈夫把小三带回家,我好难过”的错觉。
“小遂。”宁温泽冷冰冰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过来吃饭。”
宁遂盯着戚池看了半晌,转头离开。
后背发凉,像是被猛兽盯住的猎物一般,宁遂知道戚池在看他,甚至可以从背后传来的感觉中想象到对方表情,锋利、冷冽。
宁遂被看得有点腿软。
磨蹭到桌前,宁虞递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没搭理,刚拉开椅子,又听到身后戚池温温柔柔的声音:“我听瞿伯说,你叫宁遂是吧?我的小外甥,坐到这里来吧?”
“小遂,坐过来。”同时,宁温泽的声音响起。
“坐这边。”这时,宁虞点了点身旁的位置,漫不经心道:“小辈就别挤在长辈堆里了。”
宁遂眯了眯眼睛,对上三双烈虎般的眼睛:“……”
真是受够了。
他们一家三口怎么比我家还难搞?吃个饭都这么多事儿。
他看了看这张长桌。
七个位置,他们三个人坐成了三角形,相隔之间哪里又还有座位?如果给要他坐在三个人之间,除非桌子里打个洞,他坐在正中间。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坐这里……啊。”宁遂话音未落,宁温泽居然直接从主位走过来,强硬地拽着他坐到主位。
宁温泽先坐下,紧接着屈指点点大腿,要他主动坐到腿上。
宁遂抽了抽嘴角,看了看被西装裤包裹的腿部,确实好奇坐上去的感觉,在其他两人的注视下,他心一横也就坐下去了。
他的情绪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尴尬,之后回想起来就没什么感觉了,就像那场和宁虞性爱一样,到现在,他没什么感觉了。
正是因为没感觉了,对被操的快感全都回忆不起来了,所以……想尝试第二次。
他坐了下去,几乎一瞬间,他就感觉到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然后下一秒,这些目光又都散开。
宁虞翻了个白眼,偏开头。戚池似乎也兴趣缺缺,但还是笑眯眯地给他夹菜。
而宁温泽还在看,盯得他后背发毛。
一顿晚饭吃得瞿伯满脑袋冷汗,晚饭后就恭恭敬敬地目送四个男人一前一后的上楼。
宁遂走在最后。
二楼只有三间房,宁虞是第一个进房间的,他的房间就在楼梯口不远的第一间房间,距离走廊尽头的宁遂的房间最远。
因为房间很大,所以每一扇门之间都隔着很长的距离。
他们又走到二楼的主卧。
客房都在走廊左边,主卧是唯一处于右边的卧室,空间自然会更大,房门装饰也更多更精致。
不过这扇门距离宁遂那边要近很多。
戚池对宁遂露出一个善意的笑:“你住那间房么?这么看,我们离得挺近的,晚点见。”
宁遂没有细究“晚点见”是什么意思。宁温泽搂住他的腰:“我和他不住一起,我住三楼。”
那是只属于他自己的空间。
原来主卧有两个,宁遂点点头,“那你上去吧,我晚点……”
“我改变主意了,不去我房里了。”男生背对着被他抱在怀里,白皙后颈上的红痕被他揉得愈发明显。
宁虞总是这样,表面说不怕,背地里留的痕迹却很浅,几乎没有,他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干了些什么,但不在乎。
可这次,他不太高兴了。
宁遂的第一次应该是他享用。
他找来那么多人满足自己的癖好,经常都是满目失望,硬都硬不起来,少有几个看得过眼,最后都不超过一个月就会被他厌弃。
也许是宁遂如今寄宿在他的家中,并且含着几分血缘,那点嫌恶的心情,就都被血缘之间充满禁忌的性爱刺激冲淡,让他宽恕了宁遂的过错。
宁遂换上粉色纱裙出来,吊带纱裙的上半身看起来有些可爱,下半身却性感至极。
纱裙刚到他的大腿根,两腿间的情趣内裤若隐若现,往前走一步,臀部两侧的黑色蝴蝶结的长布条点缀在肉感饱满的大腿根,加深了色情的气息。
“过来。”宁温泽温和的嗓音犹如黑夜的指明灯,宁遂情不自禁地走近。
夜色渐深,窗外,马路的路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因为离得远,看上去就像是萤火虫竭尽全力散发的光点。
此刻,他走向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
今晚没有月亮,但还是有稀薄的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宁温泽半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