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了不洗了,困了。”蒋司野用毯子把全身裹紧,跟只蚕宝宝一样。
只留给阮书白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要不是怕睡觉闷死,他恨不得立马缩进去。
半晌,身后传来收拾垃圾的声音。叮叮当当啤酒罐被装进袋子里,阮书白提着那些东西放去了门外。
蒋司野其实根本睡不着,竖着耳朵听。阮书白走路怎么没声音?半天没动静,也不像去洗澡了,浴室没水声。
“要不要睡卧室?”
忽然,蒋司野耳边,伴着一阵温热的气息,阮书白平稳的声线传到他脑子里。
有那么一瞬间蒋司野以为自己睡着了,在梦里,惊慌地开口:“不用!”
怎么现在做梦都带立体环绕的么?
就知道没睡着,在那儿装呢。阮书白拿着家里带来的青拙,说:“我给你带了这个。”
蒋司野鼻尖嗅到一丝熟悉的清雅木质香气,味道触发身体记忆,令他想起了那缥缈仙榻上的安稳惬意,感觉骨头都轻了几斤。
“这什么香?”蒋司野忍不住问,我自己买不就行了。
“不告诉你。”顿了顿,又说:“你跟我睡,好不好?”
“好你个大头鬼!”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蒋司野咬牙切齿,脑仁突突跳。阮书白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真是小看他了。
“又没让你和我做,怕什么,点在卧室,你不是老做噩梦,睡不踏实么?”
他妈的睡你旁边不比做噩梦更恐怖?!蒋司野想想就直起鸡皮疙瘩!
“不要。你走开。”蒋司野扭动身体,把被子裹得更紧些。
“好吧。反正你不洗澡,臭臭的。”阮书白自顾自起身,准备洗漱。
“你放屁!”蒋司野喝了酒,脑袋晕乎乎,噌一下坐起身。拎起T恤领口,闻了闻。白天打了那么一架,又哭又喊的,出了不少汗,其实身上确实黏腻,他警惕地看了阮书白一眼。
“我先洗澡,你你你,你下楼等着。”
阮书白站在卧室门口,无语地笑了,“你喝酒了,待会儿摔倒在浴室的话,还不是要我踹门救你?到时候可真是赤身裸体了。”
“呸,我没醉,摔不了。”蒋司野摇晃着站起身,越过阮书白,朝卧室里的洗手间走去,没一会儿又匆匆摇晃出来,拿了内裤和睡衣。再进门前,指着阮书白说,“你,出去。”
阮书白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状态,摇摇头,“你把洗手间门锁上不就行了?事儿这么多。”说着走向床头柜,着手准备点香。
僵持了会儿,蒋司野见阮书白毫无退让的意思,眯着眼睛哼了声,重重关上门上锁,洗漱去了。简直就是个无赖!心里暗骂。
习惯和惯性真是可怕的东西。
热水冲刷肉体带来舒适的同时,也使精神开始松懈。
蒋司野甚至哼起来小调。首先,他忘了他只拿了内裤和上衣,和一个人在家时一样。其次,氤氲热气中,酒精麻痹大脑,顺着惯性,洗完澡,直接滚上了自己那熟悉的小床。
美滋滋,房间里香香的,蒋司野关了灯,缩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
快睡着前,又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了几下眼珠,睡着了。
……
这套动作流畅得让坐在床尾角落,单人椅里安安静静翻书的阮书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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