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他却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好像也这样被人要求着做过。
那个人……那个人……似乎是程方林。
学校的器材室常年上锁，有一天，程方林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弄到了器材室的钥匙，把杨烨带了进去。
体育器械堆积的连绵山脉间，高大的男生舒展四肢，躺在绿色的海绵软垫上。杨烨以相反的方向伏在程方林身上，含吮他的阴茎。下身对着程方林的嘴，被身下人的唇舌舔吮得颤抖不止。
两人均赤身裸体，远远看去，两具交叠的躯体肉色弥散，纠缠不清。
程方林舔了一阵，似乎想到什么新鲜玩法，伸手捏了捏脸前近在咫尺的臀，“喂，骚货，坐起来。”
杨烨吐出湿硬的阴茎，红着眼眶、坐直身体，转向程方林的脸。程方林躺着进入他，抓着他的手分别放在胸乳和阴茎上：“会玩自己吗？”
“不、不会……”杨烨嗫嚅着。
“怎么不会？”程方林挑眉，扬手挥了杨烨的臀部一掌，响声清脆，顺势用力掐捏臀肉，在其上留下清晰指痕，“像这样玩你的奶子给我看，明不明白？”
杨烨咬着嘴唇点头，一边将手放在胸前揉搓自己的乳肉。软而小的乳房，乳粒也是小小的一点，被轻易覆盖住，捏成不同的形状。手上偶尔撸动阴茎，带来无力的快感。在程方林的注视中，体内的肉棒变粗一圈，撑得杨烨产生近乎撕裂的饱胀感。
程方林呼吸不畅，一手抓住杨烨空出的一边胸乳，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大腿，腰部不停地往上顶弄。杨烨被操得两手渐渐没了力气，软绵绵垂在身边，只有头部忍不住抬起，失神地望向窗外。
然后他似乎看见一道人影。
准确来说，为了避免别人从窗户看见，程方林把卷帘放下了。但帘子和窗户并不严丝合缝，窗沿处漏出几线窗外的光景。就是从这道缝隙中，杨烨看见了一只眼睛。
目光对视，背后登时立起鸡皮疙瘩。杨烨头皮发麻，两手寻求安全感一般抓住程方林的手臂，“外……外面有人。”他声音发颤，但再看向那个地方时，却再没见到偷窥的人。
他消失了。
程方林愣了一下，“谁？”他坐起身，扭头朝身后的窗户方向看。
“不、不见了……”杨烨抱紧程方林，通过温暖的体温相触缓解心上的寒意，“怎么办……”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程方林嗤笑，又狐疑地抬眼瞪视杨烨，道：“你不会是不想和我做，故意编一个人出来吓唬我吧？”
“不是，真、真的有人……”杨烨急得要哭，他怎么可能看错呢？那投射在窗帘上的小半边人影，以及缝隙中的一只眼睛，简直像阴森森的鬼。
难道说，真的是鬼？
“钥匙在我手上，他要看就让他看啊。”程方林双手突然穿过杨烨的膝盖，就着相连的部位将其抱起。杨烨急忙搂住他的脖子，感到自己正在朝窗边移动，然后背部靠在冰凉的玻璃上，他被程方林抵在窗边操。
“我很大方的。”杨烨浑身瘫软地挂在程方林身上，在玻璃撞击声中，他听见程方林的声音模模糊糊地说，“你刚刚怎么不知道邀请人家加入咱们呢？”
杨烨之所以将这件事记到现在，就因为那个瞬息不见的诡异踪影太过恐怖。他当时提心吊胆了许久，生怕做到一半再次看见那双眼睛，之后几天，他也浑身不舒服，真像是被鬼盯上了一般。
我得罪什么人了吗？
现在和黎修明做爱的时候又想起来，即便是有爱人在身旁，杨烨也依然记得那时的刺骨森森。他突然变得软弱起来，两手的动作停了，身体往前倾倒，倚在黎修明怀里。
“修明，能不能……能不能抱抱我。”
“怎么了？”黎修明声音很温柔，依言拥住杨烨的背，还亲吻了他的脸颊。
杨烨没说话，只是轻嗅黎修明身上的气味，比平时多了一丝酒味，但依然很好闻，令他很安心、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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