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叶栖衡知道,他进了青楼,那还得了。隋遇胯下一紧,并拢双腿不敢再往下想。
冬石跟在隋遇身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少爷,你跑这么快干嘛?”
隋遇一把拉过冬石,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冬石,刚刚那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懂吗?”
冬石被隋遇的表情吓了一跳,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少爷,你还逛吗?”
“还逛啥?回家!”
隋遇收假回了书院,叶栖衡问他在家可有什么趣事?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隋遇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差点蹦了起来。
“我没乱买东西,也没去乱七八糟的地方!真的,我发誓!”
叶栖衡微笑道:“我不过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
“我,我紧,紧张了吗?我没紧张啊!”
叶栖衡突然低头,紧紧盯着隋遇的双眼。两人对视良久,隋遇喉咙滚动,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
好在叶栖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移开视线,默默为他收拾行李。隋遇站在一旁,想帮忙又插不上手。见叶栖衡快要忙完,连忙倒了杯凉茶候着。
叶栖衡坐在桌边,施施然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遇儿,那棵老梨树今年结了不少果。夫子正打算入秋时,摘些梨子酿酒。”
“酿酒?”
“嗯。若是哪一年果子结得好,便会酿些果酒,埋在梨树下。说起来,上次酿的酒已有两年了,明年就可以开坛品尝一二。”
隋遇听到酿酒,也来了兴致。虽然他酒量不行,平时也不爱喝酒,但对亲手酿酒还是感兴趣的。他又问了叶栖衡不少关于酿酒的问题,把之前的紧张全然忘到了脑后。
夜晚,叶栖衡站在床边系着驱赶蚊虫的香囊,隋遇趴在床上正翻看一本地理志。
这本书是叶栖衡给他找来的,上面记载着不少名胜古迹,其中还夹杂着当地百姓口口相传的奇闻异事,配上插图,着实有趣。
叶栖衡系好香囊,见隋遇看得入迷,便找来一把蒲扇,躺在一旁为他扇着凉风。
“遇儿。”
“嗯?”
“有人说,看见你……”叶栖衡话只说了一半便不说了。
隋遇翻书的动作一滞,差点撕下手里的书页。
“看,看见我什么了?”
叶栖衡轻摇蒲扇,言语中听不出情绪,“遇儿,我觉得还是你与我说吧。”
隋遇一听,哭丧着脸,把头狠狠砸在枕头上。
老天爷,到底是哪个不知检点的家伙在教坊街看到他了!
管不住下半身就算了,连嘴都管不住吗!
真是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
隋遇起身盘腿坐好,苦着脸全盘托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二哥帮我把被坑的钱要了回来,还换成了白银。我一高兴,晚上就带着冬石出门逛街。我也不认识路,到处乱逛。哪里人多,就去哪里。然后,就一不小心走到教坊街那去了。”
隋遇低着头,不敢看叶栖衡的表情,支支吾吾道:“冬石告诉我是教坊街,我当时就要走来着。可是……”
“可是什么?”叶栖衡立即追问道。
隋遇继续道:“突然有个珠钗砸我脚边去了,我刚捡起来就有人出来邀我进去,说是要给我赔不是。”
“你进去了?”
“当然没有!我一听,直接把珠钗还给她就跑了,连头都没回!”
叶栖衡摸着隋遇的头,问道:“怎么白天不和我说?”
隋遇瘪嘴:“我不敢。”
叶栖衡想到上次那事,估计是真把隋遇给吓到了。他无奈地揽过少年,温声道:“抱歉,上次是我激进了。遇儿莫要怕我,只要你不说谎骗我就好。”
“日后有事不要再瞒着我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叶栖衡本意是诈隋遇一把,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出乎他意料的消息。春宫图一事,他也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向来沉稳持重的他,第一次如此失控。什么文人修养,君子品行全然不顾,只想让隋遇在他怀中尝尽欢愉,射出男精。
好在隋遇并未将他认作洪水猛兽,而是待他一如往常。两人相识半年有余,叶栖衡早已摸透了隋遇的性子。
距离他入科场,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若是往常,一日一月一年,于他没有任何区别。但自从认识隋遇,叶栖衡恨不得一天掰成十天来过。
以前他只笑戏文里的痴男怨女愚钝,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叶栖衡吹熄蜡烛,侧躺着替隋遇打扇送凉。见隋遇沉沉睡去,才轻轻收起扇子闭眼休息。
【本章阅读完毕,; 】